因是春日深夜,萧茗的薄纱寝衣外就搭了件披风,炙热的掌心拢在她的后腰,隔着薄薄的一层衫子,就像紧贴了皮肉。
嗯?
许久不见,抱起来好像比之前胖些了。
看来这半年她过得不错。
心跳如鼓,俩人靠的这么近,她是不是也听见了?
“嘘!”他冷着脸,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萧茗疑惑的看着他,她根本没说话啊?
罢了。
他是凌家的活祖宗,谁敢反驳他啊!
萧茗朝他点点头,可刚一垂头,那发上的簪子却偏不倚地勾住了他衣襟上的盘扣,她挣了几下却眼瞅着越绕越紧,簪子上的珍珠坠子叮叮当当摇晃起来。
“咦,好像有什么声音?”赵胜媳妇喘着气道。
“什么声音,哪会有什么声音?”男人也呼吸急促起来。
“好像是……哎呦!我的亲哥哥耶,奴家要,要快活死了!”
赵胜闻言冲的更起劲。
凌昭血气方刚的,也不是圣人,血管子里的血伴着那边女人哼哼唧唧的喘息声,一寸寸的沸腾起来,热气叫嚣着一股向下冲,一股往脸上冲。
手里也失了准头儿,一把扯下那盘扣,也顺手扯下萧茗的一缕头发,疼得她倒吸了好几口冷气……
他手里缠着那发丝,旖念丛生,却猛地又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压,堵住她的耳朵。
此时此刻,萧茗被他死死扣住后颈,俨然像只被抓着脖子待宰的老母鸡!
她都快哭了,他让她老老实实躲在这里不行吗?非要过来横插一手,徒增麻烦!
凌昭也后悔,早知道会经历这些,他不如方才就让她跑了,若是被发现了,他替她打个掩护就好,何必在这里给自己找罪受!
真是……造孽!
不知过了多久,水榭那边终于雨收云散。
凌昭听见二人远去的脚步声,微微松开怀中的她,垂眸一瞧,才看到这张未施粉黛的小脸,极美,眨巴眨巴的双眸简直勾魂夺魄。
鼻尖对鼻尖。
突然意识到什么,拥着的二人立刻弹开。
“方才伤到你了没?”凌昭故作镇定。
萧茗摇了摇头,自顾理了理被弄乱的头发,嗫喏道:“没事,就是你藏在身上的匕首硌着我了。”
“我的匕首?”凌昭一怔,他向来只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