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阁老抬起手示意苏韫朗:“扶我起来,难为程老爷了,这么大老远还亲自跑一趟。”
苏韫晴有些不自在的站起身道:“那个,爷爷,大哥,我先回屋去了。”
苏阁老失笑调侃道:“怎么,你也会害羞?”
苏韫晴不语,扭头走了。
程骥就是她的未婚夫,是她将来要共度余生的人,可这人她见也没见过,爹爹就自作主张把自己的婚姻大事给定了下来,这程老爷是爹爹昔日的同窗,二人亲如兄弟,后来程老爷仕途不顺便回家承了祖业经起了商,二人虽是分割千里,这么多年来也没断过书信。
于是在你来我往的通信中,她便被父亲许配给了程家的嫡长子程骥,她听说后甚是气愤,婚姻大事怎可如此草率?
不待她奋起反抗,爹爹就死了……
所以她嫁到程家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她没有兴趣知道这个程骥是什么样的人,不是自己选的,谁都一个样,既然是爹爹的遗愿,她遵从便是。
程家父子在府中的这三日,她破天荒的一步也未曾踏出内院的大门,当然这也完全符合情理,只是爷爷提起过让她提前离家跟程骥南下涔州完婚这事,是不可能的。
程家父子带着人刚离开苏家,另一队人马就来了。
是王洪和那日到过内院的那帮太监,还有本县的县令刘青领着十几个衙役唯唯诺诺的跟在后面,人群中还多了一条狗。
王洪一声令下,十几个衙役将大门团团围住,他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拿出了圣旨:“内阁大学士苏源接旨……”
苏阁老领着外院一众男丁忙跪下接旨,这皇上,又有了什么新的旨意?
圣旨读完才发现,这封圣旨与之前那封,一字不差,这个王洪,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王洪手一挥,一帮子人再次冲进内院的各个房间的时候,苏阁老知道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王洪在等着程家人离开,再次进屋搜查,为的就是程家带来的聘礼。
苏阁老仰天长叹,国家就是毁在这帮目无法纪,为非作歹的人手里。
王洪进到内院看到怒气冲冲朝他走来的苏韫晴,刚好了一些的屁股和后脑勺又开始隐隐作痛,本能的侧身向后退了一步。
苏韫晴鹰一样的眼神看得他心里有些发毛,不自觉的扯了扯嘴角。
“不是已经搜过一次了?怎么还来?”
王洪恬不知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