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娘道:“晴儿,王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代表的是皇上,你该向公公赔罪,王公公宽厚仁慈,不会与你一个孩子计较的,快。”
王洪龇牙咧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冷哼一声:“无知小儿,素来听闻苏阁老治家严谨,今天咱家算是见识到了,这就是你们苏家的大家闺秀。”
苏韫晴怒目圆睁,还欲与他理论,秦月娘紧握着她的手对她摇头,眼中急得泛起了泪光:“晴儿,你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别让爷爷再背上抗旨不尊的罪名,那样的话我们苏家就完了……”
话刚说完,外院便传进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是爷爷的声音。
苏韫晴心头一紧,爷爷一把年纪,此时还跪在湿地里,秋日的风愈发冷了。
苏韫晴鼻头酸酸的,对着屋内翻箱倒柜的人道:“屋子就这么大,麻烦诸位手脚麻利些,拿着你们搜出来的东西,赶紧离开我家。”
半晌后,屋里乒乒乓乓的响动停止了,人也陆陆续续的出来了。
几个箱子被抬到了前院,王洪扶着后脑勺一瘸一拐的走到这几个箱子面前,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看了看面色阴沉依旧坐在那里的高迎庐,再看看这几个箱子。
“就这?”
这几个箱子里除了少部分金银首饰外,最值钱的大概就是苏阁老收藏的那几幅名家真迹了,还有学生送与他的几方龙尾砚,并几块稀有的徽墨。
高迎庐不语,没有回应他的疑问,准备起身走人。
苏阁老在朝多年,为官清廉,名声在外,在他家,要真搜出东西来才是怪事。
新帝登基,排除异己,打击报复曾经反对过他的一众大臣,想方设法问了苏阁老的罪,却不敢伤人,正是不想受人诟病,同时还表现出自己的宽宏大量。
高迎庐和王洪各自带着自己的人抬着搜出来的这三瓜两枣,准备撤离。
只见一人骑着马穿过大街飞奔而来,停住在了大门口,此人下了马打量了一下负手站在门口的锦衣卫,有些疑惑的抬头望了一眼门头的匾额。
“是苏大学士府没错啊!”
遂上前两步对着锦衣卫拱手道:“见过官爷,小人是从江南涔州府来苏家下聘的,船已经到了码头,在卸东西了,小人受命提前来报个信,请苏老太爷,苏夫人准备迎客。”
王洪的一条腿正准备跨出大门,闻言双眼冒光,艰难的将那条腿又收了回去对着高迎庐道:“高镇抚,再等等?”
高迎庐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