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到天黑,赵老板就已经拿了一张证明以物低债的字条,轻手利脚的走出家门。
现在这里已经不再是我赵家了,他有些不舍的回头看了看,又打了个咳声,这才跌跌撞撞的走了。
于家根本没人再看他一眼,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老麻两个人在一家小店里点上油灯,把于家帐房先生的字据又抄写了一遍,再反复对照,相差太远了,以他的水平若想模仿老赵的字绝不可能,因为赵老板用的是飘逸的行书,这也是比较容易被人模仿的原因之一。
这回老麻也傻了,唯一的线索断了,这支烫手的山芋算是砸到自已手里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老麻又无精打采的走在大街上,心里反复叨念着,真是一只烫手的山芋呀!
哎呀,今天说这句话咋觉得这么怪呢,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可绞尽脑汁又想不出所以然来。信步走到一家小饭店儿,先填饱肚子再说。
要了两个小菜一壶好酒,端起酒盅一饮而进,他突然灵机一动,摸出半把铜钱,扣在桌子上就走。
往前走了几十米远还有一家小饭店,记得那次也是端起酒来刚要喝,就见外面干勾于戴着一顶破草帽走过来,而且帽沿还压得很低,若不是比较熟根本看不出来是谁。
老麻当时还觉得很好笑,姓于的带着草帽还是”芋”。更主要是觉得季节不对,那时已经秋凉,显然这身打扮有些过时,除了奇怪之外,也没多想。
今天联想起这个戴草帽的干勾于,才知道他的奇怪之处。从那天他所坐的位置,把头探出窗外顺着干勾于走的方向望去,原来哪里有个算命先生常年摆摊儿。
今天再仔细看看,怪了,没人!自己每天都在这条街上走上两趟,好像有几天没看着人了。这一联想,终于有了一点眉目,难到是他?
老麻随便吃了点东西,直奔掛摊儿,跟附近的人一打听,都说好几天没看着人了。
摊子后边是杂货铺,老板说,“我只知道算命的住在南门外,别的不太清楚。”
小县城本来就不大,麻英才当了好几年官差,没有他不知道的地方,轻车熟路。
进村子里一打听,都知道算命先生住在哪儿。
有人用手一指,“从这儿一直往前走,过横道往左转过一趟街,再右转第二家就是,两间破草房。”
老麻刚走到算命先生的门前,就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