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平阳侯府喜从何来啊?”云锦婳嘴角挑出讥诮的冷笑。
如果不是她回来了,他们可会有一个人想起自己的存在?
苏家,这是把她忘了个干干净净啊!
赵老夫人老脸一红。
她虽然气恼云锦婳的不敬尊长,但这件事的确是他们苏家理亏。
凌萱这个贵妾入门,不是那么名正言顺的。
她,没有得到正妻的允许。
云锦婳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按道理,凌萱至多只能算是外室,所生的子女不能入族谱的。
他们这样大张旗鼓的庆贺,于理不合。
凌美娟给儿子使了个眼色,是他振夫纲的时候了。
“锦婳,我以为你征战沙场,有着跟男子一般宽阔的胸襟。却没有想到你与寻常女子俱是一样,如此心胸狭隘,没有容人的雅量。你不在的日子,萱儿替你操持家务,孝顺父母,还为我生儿育女,却从无一句抱怨。我只给了她平妻的名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苏子文双眉紧皱,看着她的眼神颇有责怪之意。
“你背信弃义,薄情寡性,哪里能让我满意?”云锦婳俏脸凝霜。
他们自幼相识,两家早有婚约,有着青梅竹马的情分。
簪缨世家的嫡女,为了做合格的世子夫人,学会了掌家之能、女红技艺和洗手作羹汤。
在她及笄之日,他当众表名心迹,此生只爱她一人。
现在,他的心中光明正大的住进了其他女人,只给她留了一个小小的角落。
揭开红盖头的那一刻,他柔情缱绻的承诺,她是他唯一的妻。
现在,旧梦如烟散,新人又上楼。
做错事的明明是他,却理所当然的要求她默默咽下这份委屈?
“你这是什么话?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是咱们这样出身显赫的人家?锦婳,你一走就是三年,老夫人唯一的心愿,就是家宅平安,早日抱上曾孙。你满足不了她老人家的愿望,也不许别人来完成吗?”苏浩沉声指责。
他这个儿媳太不像话了,刚回到家里,不说先向长辈们来请安,反而冷着一张脸,在全家人兴高采烈的时候,跳出来扫兴。
“平阳侯府欺人太甚!偷偷的抬了人进门,事前事后都瞒得风雨不透。我们小姐离家在外,她是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