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农庄出去到医院的正常速度是四十分钟。
姜淮京把车开出了龟速。
副驾驶上的女孩问:“你能开快点吗?”蹬自行车的都比他快。
“安全第一,”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稍微提了一点速度,心思不能太明显。
话匣子已经打开,姜淮京继续:“对了,你爸妈有催婚吗?”
夏九筝看向他,满脸疑惑:“姜老板,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她言简扼要,“直说。”
前面的车停了下来,姜淮京踩刹车,等绿灯。他酝酿了一下,转头跟她对视:“我说了,你不能生气。”
夏九筝:“……”
前世他就是这样,但凡做错话,准备坦白之前就会说这句话,她每次都会跟他要礼物,谈妥了,他才能说。
她现在又不是他老婆:“那你别说了。”
姜淮京:“......”她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绿灯亮了,他启动车子:“那待会再说。”
夏九筝:“随你。”
“……”
季蒲的脚缝了十八针,会留疤。
不过所幸没有伤及骨头跟神经,修养几天就好了。
夏九筝在医院对面的水果店里买了一篮子水果。
她问病人吃不吃橘子。
他说吃。
他伸手去拿时,她先拿了:“我给你剥皮。”
季蒲微笑:“谢谢。”
等她剥好,他接过来,一瓣一口:“好甜。”
然后,姜淮京冷不丁得来了一句:“我也要吃。”
夏九筝抓一个丢过去:“自己剥。”
“……”
好明显的区别对待。
季蒲是孤儿的这件事,夏九筝是在网上无意间得知的,她觉得他很厉害,把自己养得很好,思想没有歪,还是个音乐家。
在病房待了半小时,差不多该走了。
临走前,夏九筝跟季蒲说:“有空再来看你。”
季蒲其实住不了多少天:“好,慢走。”
离开住院部,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时,姜淮京停下了脚步:“筝筝。”
夏九筝回头,总觉得他有话非说不可:“你想说什么?”她戴了口罩,眼神中透着一股子淡淡的冷意。
就是这个眼神,她以前不会这样看他。
“给我一个机会,听我解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