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道:“不错,他们就算被高句丽攻占了,对咱们大唐也不会有太大威胁。”
徐槿低头垂目,轻轻道:“大家是担心,长孙太尉借机将李司空调出长安吗?”
李治望着她:“你平日虽在后宫,朝堂之事,倒也看的通透。”
徐槿抬头看了李治一眼,小嘴微微颤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治道:“有话直说便是,朕恕你无罪。”
徐槿道:“妾想的这个法子,倒可封住那些官员的嘴,可并非正术,只恐说出后,大家笑话妾。”
李治笑道:“你为朕分忧,朕怎会笑话你。”
徐槿伸出一根手指,在李治后背写了四个字。
李治怔了半晌,凝视着她:“充容,朕今日方知,你平日都在藏拙,论聪明才智,并不输皇后。”
徐槿微笑道:“妾只是离大家近些罢了,朝堂多少贤臣,天下多少俊杰,还需大家慧眼识珠。”
李治赞道:“你说的很对。”
徐槿柔声道:“大家,明日还要费神,早些安息吧。”
当时唐高宗非常为难,朝中能堪大任的大将除李勣外,就只剩下一个尉迟恭。
然而尉迟恭早就闭门谢客,很多人都说他年纪老迈,连槊都提不动了,如何能带兵?
今年春天,高句丽探知唐朝正打算对西突厥用兵,于是联合靺鞨、百济,共三路大军讨伐新罗。
新罗节节败退,丢了三十多城,急忙遣使向唐朝求援。
当时唐高宗刚刚任命程知节为葱山道行军大总管,征讨西突厥。
长孙无忌、褚遂良等人都觉得高句丽的威胁远大于西突厥,提议让程知节留在鄯州,不必急于进军。
再任命李勣为平壤道行军大总管,出兵攻打高句丽。
长孙无忌、褚遂良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将李勣调出长安,以免碍事。
金仁问是新罗人,还是新罗国王子,被派来唐朝做质子。
他这个质子做的很成功,儒、释、道等书籍都读过,还擅长隶书,颇得唐朝君臣看重。
去年唐高宗行幸万年宫时,留下万年宫铭。
虽然大军还未开动,圣旨却已下达,不可能收回成命。
当时朝堂上便有一番纷争。
对新罗来说,没有大唐庇佑,他们必定亡于高句丽,所以派来一位王子当质子,便是金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