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伏胜抬头一看,心中一顿抽紧。
黑夜之中,武皇后在一群提着灯笼的宫人簇拥下,慢慢走了过来。
义阳公主和高安公主似乎都有些怕她,高安公主原本呜呜哭着,顿时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武皇后扫了两位公主身后的宫人一眼,冷冷道:“你们好大胆子,不好好服侍公主,却撺掇她们来找陛下,究竟是受何人指示?”
几名宫人吓得跪倒在地,不住磕头求饶。
义阳公主勇敢的道:“母亲,是我们要来见父亲,与她们无关。”
武皇后并不看她,只凝视着那几名宫人,森然道:“还不把公主带走,想去掖庭司吗?”
几名宫人连连应是,强行抱起两位公主,不顾她们踢打,逃也似的离开了。
王伏胜脸色非常难看,咬牙道:“皇后殿下,大家还未决定要不要见两位公主,您擅作主张,只怕不妥吧?”
武皇后整了整袖子,淡淡道:“吾自会向陛下解释。”
徐婕妤道:“番红花虽是王皇后给姊姊服下,始作俑者却是萧氏,所以姊姊把恨意都倾注在萧氏身上。”
李治面色凝重了几分,道:“到底怎么回事,婕妤能否详细给朕说说?”
徐婕妤显然是在控诉,自己姊姊能够与先帝相知,死了也是满足的,而自己却无法被皇帝理解,活着也没什么意味。
李治咳了一声,道:“朕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徐婕妤道:“大家请问。”
李治道:“朕想知道,这番红花可是萧氏给她服下?”
徐婕妤摇了摇头:“不,是王皇后迫使郑姊姊服下。”
李治诧异道:“王氏?可贵妃说她是为报复淑妃。”
她并未看李治,目光望着前方的桂花林,眼中充满忧伤与惆怅。
李治细细品味这首诗词,很快想起,这首诗,好像是徐婕妤的姐姐徐惠所作。
徐惠是唐太宗嫔妃。
李治道:“贵妃告诉朕,她的病是她主动造成,目的是为了让朕知道她服过番红花。”
徐婕妤轻轻道:“是的。”
徐婕妤侧头看了他一眼,轻轻道:“阿姊去先帝身边侍奉去了,得偿所愿,妾身只羡慕她。”
李治暗暗好笑,这多才的女子说话就是喜欢绕圈子。
“旧爱柏梁台,新宠昭阳殿。守分辞芳辇,含情泣团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