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可以是长头发。他突然咧嘴笑了,眼睛血红。
屋子里的到底是不是顾拾有待商榷,沈迁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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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怎么站在阳台窗边啊?”宣从南一进门就说,“多危险。你没忘记咱们两个的约法三章吧?”
“没有,”顾拾接过他的书包放在沙发一角,“那么远,他看不出我是谁。”
宣从南说道:“下次不能这样了。”然后用正常说话的音量嘟囔地说,“他看不出来,你的粉丝那么多呢,说不定就有能看出来的。”
“嗯,”顾拾受训,“知道了。”
他先往厨房去:“过来洗手吃饭。”
餐桌上摆着一个小蛋糕,宣从南洗干净手,凑上去。
“什么时候买的?”他问。
顾拾说:“傍晚的时候。”
宣从南问道:“现在能打开吗?”
“当然能。”顾拾把菜端出来说,“买了就是让吃的。”
蛋糕的香甜味扑鼻而来,宣从南拆开叉子的包装,直接挖了一口。
顾拾道:“别吃太多,要先吃饭。”
宣从南道:“嗯。”
控制不住手挖了第二口第三口。
等发现他要挖第四口,顾拾握住他的手腕阻止,另一只手将蛋糕端走放客厅茶几。
“沈迁来找你了?”回来时顾拾漫不经心地问道。
提起沈迁,宣从南的情绪有点低。
“嗯。他在楼下......”话音一顿,宣从南眼神忽而犀利,“我跟你说过他叫沈迁吗?”
顾拾递给宣从南一双筷子,动作有细不可查的顿滞。
“说过。”顾拾笃定道。
宣从南怀疑:“是吗?”
“是的。”顾拾点头。
宣从南道:“好吧。”
顾拾问道:“你们都说了什么?”
仿佛为了显得有礼貌,他补加一句:“我能问吗?”
话题如果是其他的,说也就说了。但沈迁恰恰在说顾拾的坏话,宣从南不知道如何说起。
“能问。”他支吾道,“不过没什么好说的。他就说了两句废话而已。”
顾拾敛眉:“哦。”声音低落,“看来是不能问的意思。”
他默默地吃饭,用自言自语的音量开口,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其实就是在说给宣从南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