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君一见明文越说越没边,便笑着问明文:“你咋动不动就给天文地理往出搬呢,那我问你这学问家,天上多少颗星星啊?”明文不屑地把头向旁边一撇:“无数颗,绝对准。”千君看着明文阵阵有词,强禁欢笑,点头又问:“那地上有多少人也是无数个对吧?”明文用手拔弄了一下头发:“你问我点有难度的,你这问题——根本都不叫题。”
“那你告诉我北在哪呢?”
“咱这正前方就是北呗,这都不知道?咋地你转向啊?”千君终于笑出了声,只是又问道:“你说有个叫杨明文的说考大学不费吹灰之力他不考大学,他咋就愿意挨累在地垄沟找豆包吃呢?是不是他爹用鞋底子没揍疼他?”
明文听了这话才知晓未婚美妻向自己发问的目的存粹是想拿自己寻开心,便微笑着看了看笑得花枝摇拽的千君,似乎也意识道自己吹牛吹得有些过头了,千君见明文这时有些纳闷地发愣,便又追问:“咋地了,杨明文同志,咋不吱声了?”明文故意继续显出萧洒神态:“那啥——我这——在农村干活也是极积响应国家号召,农村现在缺人,再说我要是考上大学了说不上在哪工作呢,那也遇不见你这柳家大小姐了,你说呢?”
明文生怕千君再问自己什么刁酸问题,于是反问了千君一句。说完又给千君来了个飞眼。千君倒是点头:“嗯呢,我可得意你了!”说话时二人已从桥上走将下来,明文深吸了一口满带荷香的清爽空气:“走,上车,再骑不到半里地就到了,得骑车走啊,老走着多累啊!”说着明文左脚去踏那自行车脚蹬子,怎知一脚踏空,右脚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忽地向前倾倒,“妈呀——”一声,明文整个脸面和自行车车把来了一次亲热接触,整个人都险些栽倒在一边,千君顿被惊了一下,从刚才的欢愉中镇静下来——
“你看你,都多大了,干啥事总还那么毛愣呢?”明文站起身来,千君不住地盯着明文脸看:“没碰坏吧,再别老吹牛说大话了!”明文不屑地回说:“没事,没咋地,就是上嘴唇子擦坏了点儿皮!”说着摸了摸微微鼓起了绿豆粒大的小包的上嘴唇。
“该!这是告诉你少耍嘴皮子,看你嘴上还有没有把门的了,不磕你一下你老蒙天晦地地吹牛,说不上你到底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千君娇嗔地斥责了明文一句。明文诙谐地蹭了一下同样也磕在车把上,但现在并未表现出症状的鼻子:“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