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文将香艾蒿放入盆中,教明章哥两个的艾嵩先留着,晚上用开水泡好洗身子用。杨老乐倒了一瓢开水,又舀了半瓢凉水倒了进去,两下相合水正好温热,却又问:“看没看好,是香蒿吗?”明文一百个确信地回说:“这我还不认识吗?不带差地。”杨老乐点头:“那行,快点儿洗脸吧,那谁,侄媳妇——千君先来!”千君也不推让,口中道:“我洗一把脸得剁水萝卜。”于是上来麻利地洗过一回脸,又来到灶上菜墩子旁,接过杨自厚手中的菜刀:“叔,我来吧,你洗脸去。”说着话千君手起刀落,邦!邦!邦!邦!刀和菜墩相接,那声音快而不乱,有力而不失序。悦耳和顺。
杨自厚用抹布擦了擦手,把脸盆端到外面,脸,脖子,脑袋,胳臂痛快地通洗了一把,洗完后杨自后又抹了一下光亮的头顶,一声爽叹:“这一下子一年的晦气都洗净了,一顺百顺。”明文哥几个出来看着老爸大刀阔斧的用这艾蒿之水洗脸,自己也感觉到了爽意。
明章撸了一下胳膊:“我也拭拭这艾蒿水洗脸,这家伙这段干活忙地好几天没洗脸了,好好洗一把。”明泽看了看二哥便呛了一句:“你不要脸了就不用洗了,一个月不洗才算章程呢!”明章嗔目看着明泽,明泽都满不在乎,更为洋洋得意:“咋地,你跟我嘚瑟你看爸收不收拾你!”果不其然,明泽刚说完老爸便用犀利的目光威摄明章:“大过节的你嫂子在这你俩别找不自在?”
明章脸上以显大不悦,把牙咬得紧紧的,心中暗道:“这一年自从我不念书以来杨三狼他隔三差五就给我小鞋穿,动不动就扁低侮辱自己,等过了节我非扒他皮不可,让他知道知道他二哥的厉害!”但明章表面保持没有任何动作的底线,继续洗脸。明文这会儿却为明章抱不平:“老三,好歹那是你二哥,没招没惹你你怎么动不动就埋汰他呢,我看哪天我们都不在家他揍你一顿咋整?”明义脸上依旧表现出满不在乎的表情,吹着口哨不以为然。
几人正洗脸忽见大黄朝房西汪汪了两声,明文看时都见二叔和明忠一人在腋下挟了了一些艾蒿回来。杨自厚问道:
“整点儿蒿子你们爷俩咋割这么半天呢?”
自德略显神秘地说:
“我在西北屯那块开二亩地,春天时侯让凤云去种点瓜,今天我去看瓜蛋子都不小了,那块地有劲呢,那瓜秧油黑,哪天得去掐瓜蔓子去,不地就耽误长了。”杨自厚听了甚为惊喜:“那真造一气呀,费点儿事经管好了,能出点儿好钱。”说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