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柱不屑一顾,只是说:“老牛那前蹄子比你腿还粗呢,挨累地玩意,趟地垄沟的货,显摆啥?”飞虎也笑了,摸了摸刘柱的脑袋:“我这老姐夫,整没用的一套一套的,你说不挨累咋整呢,谁不得挨累呢?咱单说干活,你说我和飞彪哥俩咋样吧,能不能干?一天最低挣一个半人的工分,你看咋样?”刘柱还是满不在意地说:“那大儿马一天顶十个人干,整天挨鞭子呢,你说上哪说理去?”
一句话竟把没插言的飞彪也逗乐了,飞虎却骂了刘柱一句:“你可给我滚犊子吧,整这没用地我说不过你。”飞彪此时已站起身形:“走了,你们几个先慢慢吃吧,我吃完了。”见飞彪起身,飞虎也站起身来,拍了拍大姐夫和老姐夫的肩膀:“吃完了,我也得走了,不和你们俩闹了,闹不过你们。”见二兄弟要走,刘柱和周旋起身相送:“不闹一会儿了,你刚几岁口,跟你姐夫闹笑话?”飞虎忙回说:“你可滚蛋吧,别送了。”周旋二人依旧恭送两位小舅子出门,刘柱说:“喝点酒说一会儿笑话,咱这帮人多暂都是有事能到一块,不然的话一年到头都见不上一面,我寻思好好热闹热闹!我说你们俩再多坐一会儿!”
飞虎和飞彪都劝二位姐夫说:“回去吧—,你们俩,明天咱们再唠,我们早点过来!”
送走飞虎二兄弟回来时,酒桌上的自博和自乐哥俩个还在不忿地不住地晃着脑袋,试图让自己尽可能地清醒一些,嘴上依旧说:“来,接着划拳,今天我非得给这俩家伙制服不可?”事实上哥俩的脑袋都已经是一片浆糊,眼睛一片模糊,还不住地在桌子上摸着酒瓶子。如此地下酒桌的酒宴高潮已过,看情形快近尾声,而炕上的妇女们却早已经用完了饭,看着地上的哥两个喝的直磕头,二嫂凤云便气不打一处来,收拾完炕上的桌子,她一推杨自乐:“快点喝,不能喝下桌,一喝点酒扬二翻天地不知咋嘚瑟好了,吃完我好拣碗,没人等你!”
自博眯缝着眼睛结结巴巴地说:“咋——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