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博跟着来至外屋,不耐烦地说:“你这人怎么回事,竟说那不着边的话,咱明文大个大眼睛,要模样有模样,还能干活,事应头上也够用,说啥样地没有,自己家孩子啥样你不知道?在屯子里提溜出一个来,咱这孩子不说数一数二吧,那也差不多,干啥能打跑腿子呢?今铲地王二和还说呢,横子媳妇这个媒保不馁,他给咱介绍一个,说媳妇还用愁吗,说啥样没有啊,有的是。”
“别咋乎了,有两个给你保媒的,你得瑟什么玩意,王二和那小子的话你还能信?”杨自厚的嗓门忽然大了起来。自博的嗓音在杨氏一族中,乃至整个杨家屯也是上数的,但比起大哥来那绝对自愧不如。无奈地说:“你这一天可咋整,跟你说事你老喊啥玩意,不再人说跟你整不明白。”
两个人在外屋说话早惊动了西屋的杨自德,老二推门走出,问:“又咋地了,吵吵拔喊地?”
杨自博一见明事理的人来了,便向二哥诉说:“二哥,你说大哥多能埋汰人,他怕明文打跑腿子。”自德也不耐烦地对自厚说:“咱孩子才多大呀,你就怕打跑腿子,再说咱明文要说不上媳妇的话,杨家屯还谁能说上啊?”
“啥玩意呀,听三不听四的。人家前院横子媳妇要给明文保媒,我说得抓紧相看相看,别等打跑腿子。”杨自厚把刚才他和自博说的话用高分贝又重新给杨自德讲解了一遍。
自德听了满心欢喜:“这好事你吵吵啥玩意呢?”“可是有一样,咱门量体裁衣,得门当户对,也不能挖到筐里就是菜。”自德又续补了一句。
自博和自德的意思完全一致,痛快地说:“你看看,我和二哥的看法一样。”说着话自博拉着二哥说:“走吧二哥,咱哥俩上前院横子家问问去,把这事给定下来再说,咱们自己在家犟这事没用。”杨自厚站不住脚也要跟着前往。自博拦住说:“你先在家呆一会儿吧!去了你连吵吵带喊地也整不明白啥玩意,等着听信吧!”
杨自厚还心中不忿,问:“我让人家保媒还能上人家吵吵起来?”自博执意阻拉他,说:“不吵吵也不让你去,你说话那方法和口气不对,待着吧,等着听好吧,错不了,我俩办事比你强啊!”
见杨自德和自博哥俩个走出门去,杨自厚又回到屋中,一向抽不几颗烟的他,带着几分焦虑卷好一支烟,点着后深深地吸上一口,一个人在屋里来回不停地踱步。
走出门来,街道上邻里门三个一群,五个一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