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看清来人,顿时哇哇大哭,跪行到那人的脚边,抱住他大腿。
“爷爷,救我!”
呼赞客拄着拐杖,虽年岁已高,但精神矍铄,腰背笔直,极具威严。
“恪达什,我敬你一声大王,现在你要为了一个中原女人,折损我两个宝贝孙女吗?”他声音浑厚,带着久经沙场的威慑力,寻常人见到,会怕得俯首称臣。
可恪达什丝毫不将此人放在眼中,只一字一顿道:“呼赞老将军,本王敬你年长,尊称你一句老将军,号令部族百姓尊你敬你,若没有本王,你,什么都不是。”
“你!”呼赞客怒目圆睁。
宝珠哭道:“爷爷你求求大王,放过姐姐吧,再这样下去,姐姐会没命的。”
呼赞客一脚踹开宝珠,“没出息的东西。”
宝珠吃痛,眼泪更加汹涌,“大王,是我的错,都是我干的,我嫉妒那小贱人貌美,便想毁了她,火都是我放的,跟我姐姐无关,求你,求你放开她好不好。”
呼赞客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不管是谁干的,不管因何事起,草原人就是草原人,中原人就是中原人,没有因为一个外人伤了自家人的道理,大王,你说是吧?”
姜还是老的辣。
此话一出,若恪达什因一个中原女人而杀害草原人性命,那就是背叛自家人,该受到所有草原人谴责。
恪达什额上青筋暴起,掐着脖颈的大掌上经络分明,眸中满是挣扎之色。
良久,他松开了手。
“来人,把她们带下去,各打二十鞭,扔进羊圈里,十天不许喂食。”
“你......”呼赞客开口就要斥责他,恪达什却已经阔步离开,背影盛着怒火。
药帐内,黎兰和裴祁洲并排躺着,只不过黎兰躺在柔软的榻上,裴祁洲被移到一旁破旧的木架床上。
格萨叹了一口气。
那边一个还半死不活,这边又送来一个昏迷不醒的。
他的小药帐何时这样热闹过。
恪达什一进来就看到帐内并排躺着的两人,不知怎地,这一幕就触到了他的霉头。
砰!
他上去一脚踹翻那个本就破烂的木架床,床上那个半死不活的人以一种扭曲的姿势砸在地上。
好不容易止住的血流得更猛了。
格萨吓得瞬间弹坐起来。
恪达什脸色阴沉,“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