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阴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黎兰被吓得猛一机灵,忙缩回手,头撞上了桌角。
砰得一声,声音巨大。
她太过投入,竟不知这蛮人何时回来了。
更不知道他究竟看了多久。
后脑勺被撞得生疼,她脑袋昏昏沉沉,鬼使神差的,她朝他张开了双臂。
“做噩梦了......我好怕。”
配上她脸蛋上那两行惹人怜惜的清泪,男人还以为她在软软撒娇。
恪达什果然很吃这一套。
阔步过去弯腰将她打横抱起,他嘴上说她“笨”,动作却极其轻柔地将她放到榻上。
“噩梦有什么可怕的,都是虚无缥缈的假象,老子还以为你在担心你那小夫君。”
黎兰被放在榻上,两条纤细的手臂却迟迟没有松开他的脖颈,男人抬手欲扯下她的手臂,她却仍旧倔强的抱着他。
“我不担心他......我担心你。”她声音很轻柔,一双清澈动人的眸子里装得全是眼前的男人,柔软的指尖描摹着他的眉眼,“你眼下乌青,昨夜没睡好是不是?”
恪达什哪里受过这样的温柔乡,当即身子一僵,背部的肌肉线条都变得僵硬。
“你,你......病了?”良久,他憋出这句话。
黎兰浅笑一下,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美得不可方物。
“嬷嬷曾说过,女子生而羸弱,前半生受父母庇护,后半生便要找个能护得住自己的男人。”
恪达什声音危险,“外边那个狗崽子就是护得住你的男人?”
“是。”
话音落下,恪达什周身气息瞬间冰冷。
黎兰却话锋一转,“曾经是,不过现在,他不是了,在这茫茫草原,只有我眼前的男子能护住我。”
“他比太子高大,比太子勇猛,更比太子对我好,他是整个草原最骁勇的男儿,只有他能护得住我。”
恪达什从未听过这样好听的情话,唇角怎么都压不下去。
仿佛周身都在冒着欢愉的泡泡。
“奶奶的,你怎么这么会勾人?老子魂都要被你勾没了。”
他扑在榻上,抱着她滑嫩的小脸狂亲,恨不得把她嵌进他身体里。
“给老子生个崽,老子娶你当王后。”情到深处时,他说。
黎兰僵硬得扯了扯唇角,没回应。
不过是曲意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