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香现在被踹了头也不敢还嘴了,一边哭一边支支吾吾道:“当家的你是知道的,我哥哥前些日子得了病,正需要吃药,我也不能看着亲哥哥去死啊。”
原来是拿去补贴娘家了,这年头药是金贵东西,生了大病更是一天就能花好几两银子。用到药铺的钱还能收回来不成?
贺老二气的心脏疼,颤抖着手去抓身边的人,央求道:“快叫我儿子回来。”
贺老二家还有一个儿子在县城读书,到底以后是要考秀才的,贺老二还指着这个儿子。
管家却看不上这个秀才,当即下令:“给我打。”
说完这句话,人群里忽然让出一条路,正是村长和赶来的顾承武。
村长年迈,也不得不出来处理,这也算是他的管辖范围。
“不知这位老爷,我们村的人犯了什么罪?大家有话好说,别伤了和气。”
李管家冷哼一声,丝毫不给老村长面子,“你们村欺骗到我们老爷头上了,如今让我们老爷人财两空,还谈什么和气?”
话说完,那群打手就要动手。眼看着棍子要落下来,赵香的尖叫声却突然停下。
顾承武抓住棍子的另一端,打手看上去虎背熊腰力大如牛,却生生被制住不动。
管家诧异地看向顾承武,心下快速转动起来,思考这个人是什么来路。不过看他一身粗制的布艺,应当只是一介平民。
只不过那气势那眼神,看着着实不像普通人。
管家拿不准注意,只试探道:“年轻人,这件事可与你无关,我劝你还是不要管闲事。”
顾承武轻轻松松夺过打手手里的棍子扔到地上,抱着双臂淡淡道:“既说结了亲,契书何在?”
虽然妾室地位不如正妻,不需要三媒六聘。但在大历朝,即便是娶妾也是需要过了文书的,避免拍花子的人买卖良家女子小哥儿。
当初李家打的主意便是:贺家一介乡下粗人,别说是文书了,就连妾室通房都买不起,怎么可能知道这其中的手续。
如今被一口问到关键,李管家脸色变了又变,对这个年轻男人不敢看轻。
“文书自然是有的,只不过我们急着找人,文书自然没来得及带在身上。”
顾承武却不听他的狡辩之词,继续道:“没有文书,那便违背了大历律法,按律当判二十大板、下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