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还好疼。
沈邃年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他哑声:“……我怎么会打你。”
简棠不知道该不该信他的话,就那么低着头。
沈邃年送她回病房,两人并肩走着,简棠就不由得想起就是身旁这位太子爷,一手促成自己父亲和后妈婚姻,是他让失去母亲的自己又在短时间内失去了疼爱自己的父亲。
想到这些,她就很排斥沈邃年。
“躲什么?”
眼见她走着走着,挂吊瓶的手就离自己越来越远,沈邃年淡声问她:“我会吃人?”
简棠抿唇。
沈邃年:“过来。”
简棠不甘愿也只能往他身旁挪了挪。
两人到病房门口时,陈泊舟拎着一个购物袋,气喘吁吁地走来。
看到沈邃年拿着简棠的点滴,理所应当地接过来,“小舅舅怎么也在这里?”
惯常,陈泊舟该称呼沈邃年一声“沈总”。
此刻跟着简棠一起喊“小舅舅”,是雄性生物下意识宣示主权的行为。
哪怕,在任何人眼中,无心无情的港城太子爷沈邃年都不会跟简棠有任何男女方面的牵扯。
但多年来,陈泊舟一贯都是,出现在简棠身边的公蚊子他都不喜欢。
沈邃年淡声:“找人。”
陈泊舟下意识认为是找朋友,“方才的事情还要感谢沈总,如果不是沈总帮忙,我可能没那么快找到棠棠的准确位置。”
彼时简棠才知道,为什么沈邃年会和陈泊舟一起救下自己。
原来,沈邃年在发现她早上从医院离开后,就在找她,随后就找到了小区,接着就碰到了前来的陈泊舟。
这份长辈对小辈的关心,让简棠心情有些复杂。
一码归一码,简棠还是跟沈邃年表示了感谢:“谢谢小舅舅。”
陈泊舟也马上道:“谢谢小舅舅。”
沈邃年性感的喉结细微滚动,冷淡:“……嗯。”
陈泊舟小心翼翼地扶着简棠回到病床上,贴心的在她腰后垫了个枕头,“我就在这里陪着你,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说。”
简棠眼眸低垂,浓密睫毛在眼睑下方留下一片暗影,“嗯。”
陈泊舟亲昵地将她另一只手贴在自己面颊上,是毫不遮掩的爱意,像是能将人溺毙。
沈邃年看着简棠垂下眼睛,像是娇羞的模样,无声地捏了捏指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