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棠被放下来,沈邃年将她抱到一旁的沙发上,看着她被冷汗打湿的发丝,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遮盖住她此刻身上的狼狈。
带着他身上温热的外套,让简棠微微缓过神来,浓密睫毛颤动掀起,对上沈邃年眼底一闪而过的……疼惜。
像是一场不真切的幻觉。
“别碰她!”
陈泊舟掀开沈邃年的手,夹杂着一声怒吼。
他伸出手想要把简棠抱在怀中,却又看到她胸口的伤痕,眼尾泛红。
“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别怕,棠棠……”
“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陈泊舟此刻再顾不上去惩处伤害她的人,只想快点带她去医院给她好好处理一下身上的伤。
简棠望着陈泊舟泛红的眼睛,好像受伤的人是他,疼的人也是他。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刚刚从另一个女人身上下来。
简棠此刻有些分不清楚究竟是身上的伤口更疼,还是被陈泊舟重创的心口更疼,她闭了闭眼睛,靠在他肩上,什么都没说。
沈邃年看着她温顺靠在陈泊舟怀中的举动,如同暗河般沉寂的眼眸明明灭灭。
简棠被陈泊舟抱走了。
沈邃年看着被保镖塞着嘴控制起来的三人,只问了一句话:“有无人指使?”
两男一女不知道他的身份,自是也不清楚他的手腕,嗤笑一声把头撇过去,没把他放在眼中。
沈邃年理了理袖口:“查清楚始终,然后……处理掉。”
轻描淡写的仿若是处理三只路边的流浪狗。
十分钟后,车上的沈邃年收到了一通来电。
“沈总,三人招了,说是简小姐来收房,要退租,他们没谈拢,又见简小姐有钱,这才动了恶念,想要拍摄下点照片和视频威胁要钱。”
沈邃年八风不动的端坐在后座,眸色幽沉:“无人指使?”
“三人称,没人指使。”
沈邃年淡淡:“处理干净。”
“是。”
通话结束,沈邃年骨节分明的手指徐徐摩挲着拇指上那枚带着族徽的戒指。
他蓦然想起那日在事务所见到简棠在处理亡母购买过的信托基金。
这是在……清算家产。
婚前清算家产?
是准备……做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