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安觉得神奇,洛宁桑脑子里只有他,什么时候会认真学习?
余光瞥见那道熟悉的纤细身影,脚步不自觉顿住。他心中暗忖,这平日里一放学跑最快的就是她,今日怎还滞留在此?
这般想着,终是没能忍住,脱口而出:“还不走?”声音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矜傲,在空荡荡的学院内回荡。
洛宁桑仿若未闻,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仿若萧泽安的声音不过是窗外偶然吹过的一缕微风,掀不起她心底丝毫波。
一旁的沈姝婉见状,眼眸轻转,莲步轻移到萧泽安身侧,伸出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娇柔的嗓音里满是温婉:“泽安哥哥,我们走吧。宁桑妹妹想好好学,我们便不要打扰了。”
那软糯腔调,恰似春日里最甜腻的花蜜,任谁听了都要酥上几分。
可这轻声细语却似一道信号,瞬间点燃了隐匿在暗处的恶意。
“她就是想装清高,引起萧公子的注意,她什么时候会学习啊!”
尖嗓子的余小小率先发难,双手抱胸,大步跨到洛宁桑桌前,歪着头,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讥笑,目光肆意扫过洛宁桑略显朴素的衣衫。
“对啊,我看啊,她是想学沈姝婉,简直就是东施效颦!”刘嫣然也跟着嚷嚷起来,还夸张地捂着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眼角眉梢尽是嘲讽,与身旁余小小对视一眼,默契十足地哄笑出声。
“一个丫鬟还清高个什么劲啊,就她肚子里那点墨水,字怕是都认不清!”
钱嬷嬷的孙女钱翠翠也不甘示弱,双手叉腰,下巴抬得老高,那颐指气使的模样,仿若自家祖上是皇亲贵胄,全然忘了自己也不过是寻常人家出身。
“你们不要这么说宁桑姐姐,宁桑姐姐如此聪明,有朝一日定能超过我。”
沈姝婉适时开口,眉眼低垂,双手不安地绞着手中丝帕,一副楚楚可怜、生怕惹出争端的柔弱模样。
可她这一解释,字里行间虽似在维护洛宁桑,实则绵里藏针,反倒显得洛宁桑不识好歹,愈发衬得她善解人意,洛宁桑倒像个无理取闹、自作自受的小丑。
萧泽安眉头轻皱,目光在洛宁桑与沈姝婉之间来回游移,心中泛起一丝不悦。
他虽平日里也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