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时钰还那么小,时轩现在在部队里正是关键时候,怎么能娶一个对他毫无帮助的女人呢?”
“况且,孟家那丫头跟时璟那么久,估计早就不干净了,你想让别人指着你儿子们说他们乱搞嫂子吗?”
“砰……”一声响。
宋父狠狠拍了茶几一下,怒不可遏道,“你作为一个长辈就这么编排一个小辈?况且她爷爷还是救你父亲的恩人,你就这么恩将仇报?”
他转身又指着宋时轩和宋时钰两人,直接放下狠话,“你们作为家里的一份子都得为家里分担责任,别什么事都推给你们大哥。你们两个不管猜拳还是打架,人家姑娘回来前给我推一个出来和人家姑娘结婚!”
说罢,他便气冲冲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两个不被父亲偏爱的孩子在母亲的阵阵哭声中思绪凌乱。
宋母被丈夫那么一吼,眼泪跟断了线般掉个不停,委屈不已。
她一个做母亲的爱子心切有什么错?
宋父因为自个就是老大,为了帮助家里其他兄弟娶媳妇不得不入赘宋家,故而从小到大对大儿子都格外好。
可老二、老三又有什么错呢?
啥都得挑大儿子吃剩的?
想着,她哭得愈发大声了,两个冤种儿子怎么劝都劝不好。
……
坑坑洼洼的土路上拖拉机“突突突”一路冒着黑烟,道路两旁的田里蝉鸣声不断。
孟抒悦坐拖拉机重新回到木场安排的破房子时,天已经大黑。
一开门就见房里微弱的烛火摇曳,一向五指不沾水的宋家大少爷竟端着碗热腾腾的面条,见她回来,久违地朝她露出一丝拘谨的微笑。
“你回来了,刚刚去哪儿了?”
“我想着你这么晚回来肚子肯定饿了,就给你下了面条。”
“哦,对了,你这里怎么连灯都没有,桌子床上还都是木屑,这怎么住人?”
他将面条放下,从干净整洁的白衬衣里掏出一张手帕放到椅子上示意她坐下。
孟抒悦心底冷嗤,这狗东西还问她这里为什么这么脏,为什么没电?
正常人想想都知道在木场里煮大锅饭能住什么好地方?
他把她的工作让给宋烟烟,让她去做这乡里都没人做的活,两年来更是一下都没踏进她的木场宿舍。
今天倒是太阳从西边出来,肯舍得踏进她的小破屋,还亲手为她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