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人到湖心亭附近,问了好些人都没有你的消息,绿蜡所说的那位老船夫也找不到人。”
姜念相信裴九如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她洗耳恭听。
“绑你之人选在日月湖动手并非只是巧合,所以我猜测可能幕后之人的落脚点就在日月湖附近,我想找找紧闭府门的宅院……不报官,没有进他人府邸搜查的凭证,有些难……”
裴九如心情有几分复杂,幸好,姜念自己争气。
“难为你了……”
“是我去晚了。”裴九如神色晦暗不明,他心里有着越来越强烈的渴望。
“不晚,多亏你找到了我,要不我还得被抓回去……我拿到信时冥冥之中有预感,我不该轻易上钩的,是我太过自负。”姜念心里万般后悔。
起了情绪,一阵痛感袭来,她才记起了心口的伤,“我的伤?”
“太夫说万幸是皮外伤,流了血但未伤及心肺,但经冷水一激,有溃烂的趋势,要好好养着。”
“嗯,能劳烦你给我拿镜子来吗?”
裴九如无有不应,把镜子送到了姜念面前,见她姿势笨拙,他便给她捧着镜子。
姜念扭来扭去,头发左撩右放。
下一息,她便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泪,越照镜子越哭,越哭越伤心。
“姜念,你……”裴九如不知发生了何事,他手足无措地把镜子放到一旁。
昨日那般狼狈她还笑,受了伤也毫不在意,眼下怎就哭了!
“姜念……”裴九如抬眼,看见了她头皮上有一大块光秃秃的,“头发掉了还能再长,不必伤心。”
闻言,姜念哭得更大声了,“该死的孟英英!我和她势不两立!”
裴九如没有想到姜念如此珍重她的头发,区区几缕头发而已,而且又不是不会再长出来了,至于吗?
她昨日的经历,身上的伤,哪一件不比头发值得哭?
裴九如一边想着,一边把帕子递给鼻头哭红的人,安抚着:“让人帮着寻些生发良方,不日就能长出来。”
“不行!此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
姜念伤心了许久,渐渐止住了哭声,“府外可有人寻我?”
裴九如如实道:“有个丫鬟,说是孟家姑娘和你约好了互通书信,等了一天一夜了。”
他没让人进府,全府上下风声鹤唳,他不敢放任何人进来。
“我立即就写信!”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