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再说那些也没什么意思了。”姜幼安摇摇头,“今日因为陆云珠的事情,我算是和陆家有了明面上的矛盾,这个地方估计真的不能容我久留了。”
秋兰说:“姑娘今日去侯府没有遇上什么合心意的郎君吗?”
“别提了,被陆云珠那么一打岔,我根本没机会见几个人,就是遇上那侯府的四公子了,那人相貌家世都属上乘,就是身子太差了,还是得找机会物色其他的。”
姜幼安想了想,“秋兰,你和那些丫鬟们说话时,打听打听最近有什么宴会雅集,我尽量多去凑凑热闹。”
秋兰说好。
姜幼安干劲儿十足,然而耐不住身子不争气,就因为今日下午在雪地里跪了一会儿,竟然病倒了。
晚饭时,她脑子就昏沉,身上乏力得很,早早去床上睡觉了。
秋兰来熄灯时,见她脸色好差,一摸额头,烫得吓人。
这得赶紧叫郎中,秋兰一路小跑着去了门房,想去出门,可此时已是亥时,大门已经上了栓,看门的婆子也已经进屋准备休息了。
她站在门房外,求里面的婆子给她开偏门出去。
那几个婆子听说还那个不受待见的表姑娘病了,根本不以为意,连开个门都不想动,冲秋兰喊:“一个远房表亲,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什么事都要来使唤人,有个小病小痛就瞎叫唤,还以为自己是尚书千金呢,现在怕是小姐身子丫鬟命!”
秋兰听得来气,却忍着不和她们争辩,还在恳求:“我姑娘真的病了,必须得看郎中,您就帮我开个门吧!”
“去去去,有事明天再说,你再嚷嚷别怪我不客气!”
回应秋兰的又是一阵嘲讽,她想起床上烧得发昏的姜幼安,急得快要哭了,最终一跺脚,离开门房处,直接往揽月居的方向跑去。
进了院子,正好见修竹从正屋里关门出来,她跑过去,气喘吁吁地说:“修竹,我家姑娘发烧了,得赶紧看病吃药,可是门房的人不给我开门,能不能让大公子给她们下个令?”
修竹闻言,往屋子里看了眼,说:“大公子已经歇了,不过你别担心,我陪你过去说一声。”
秋兰大喜,正要拉着修竹走,正屋的门突然打开,陆玄衡手里拎着大氅,披到自己身上,快步走出来。
一刻钟后,郎中已经在姜幼安的床前诊脉了。
陆玄衡立在旁边,肩上的落雪还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