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给自己解了围,其他人也懒得再聊这事,只隐约听见陆玄衡轻轻地哼笑一声。
姜幼安按捺住情绪,暗暗攥了攥手心。
旁边的陆云瑶凑过来对她说:“幼安姐姐,我得了两支簪子,咱们一人一支。”
姜幼安心中微暖,对她笑了笑,“不用了,还是你留着吧,这个颜色最衬你,你留着正好过几日赴宴的时候戴。”
从荣寿堂出来,姜幼安脸色不太好。
秋兰看着她,有些心疼,“听说大公子这次从扬州回来带了好几箱子东西,各院的人都有,就连最小的六公子都有,偏不给姑娘,故意让人难堪。”
姜幼安冷哼一声:“谁稀罕他送东西给我?给我我也不要。”
主仆二人出了陆府,到街上一家书画铺子。
往常姜幼安的画都是挂在这里售卖,掌柜是老熟人了,见她来了,喜气洋洋地笑道:“姑娘来得正好,方才你的那两幅画刚被人买走。”
姜幼安闻言眼睛一亮,随口问道:“是被什么人买走的?”
“那不知道,不过人家给的银两可是很丰厚啊。”
姜幼安从掌柜手里接过一包沉甸甸的银子,嘴角翘得高高的。
秋兰高兴道:“看来还是有识货的。”
姜幼安心情一下子好起来,她将新作的画交给掌柜寄卖,带着秋兰去街上买了些吃食和过冬的衣物。
二人抱着沉甸甸的包袱回到陆府,正有说有笑地往屋里走,一人却堵住了姜幼安的去路。
陆玄衡的小厮修竹站在那里,对她拱手:“表姑娘,大公子请您去揽月居一趟。”
揽月居位于陆府的西北角,位置很偏僻,但陆玄衡就喜欢清净。
他穿着墨色常服,手里端着一盏热茶,站在书案前低头看一幅画。
门被敲响,外面的修竹说:“公子,表姑娘到了。”
他将画收起来,这才让人进来。
姜幼安半垂着头,走过来问:“不知大公子唤我来有何事?”
“没事就不能叫你来了?”
“无事我就先走了。”姜幼安对他没有耐心,转身就想走。
“我说让你走了吗?”
男人的声音漫不经心,却透着些威压。
姜幼安站在原地不动,陆玄衡的气息从身后压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