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饭’二字说得理直气壮,还极为熟络。
陈旺随吴过往刘菜花家走,询问道:“爷爷,您与刘婆婆感情如此好,怎么不住一起?”
“你这娃子,阴阳眼不白长,倒是真尖!”
吴过眼神唏嘘,叹了口气,又开始忆当年。
陈旺瞥了一眼红眼乌鸦,意思很明显:“没有你,我照样能知道!”
红眸那个气啊!
差点扑上来给陈旺两爪子,把他挠成大花脸。
经过吴过的讲述,陈旺也听明白。
早些年,吴过与刘菜花订过亲,可吴家人都短命,吴过不想让她跟着受罪,便偷偷跑出去走江湖。
本以为这样做,刘菜花就能死心,改嫁他人。
可不想吴过走了二十年,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已年过四十,刘菜花依旧没有结婚,一直等着吴过。
吴过心中极为过意不去,便搬到刘菜花家旁边照顾,日子过长了,两人虽无夫妻之实,但情感反倒胜过真夫妻。
陈旺心中暗道:“这两位可都够痴心的,只可惜生不逢时。”
吴过叹息:“我年轻时曾多次劝她嫁人,她都不听,我实在对不住她。”
“可我……又不能娶她,不然她要被我连累,会短命的!”
这吴家的短命似是诅咒,让吴过终生忌惮,即使两人已经年近六十,依旧放不下心。
“要不是担心老吴家这霉运,我早就娶了她!”
吴过咂咂嘴,“还有你,按照道理,爷爷怎么也要带你去祖祠里认过老祖宗,再风风光光摆上流水宴。”
收干孙子也是有繁琐仪式,特别是吴家这种传承多年的大家族。
吴过不这样做,只是口头认下陈旺这干孙子,正是怕连累他。
陈旺眼光闪烁,沉声道:“爷爷,若有机会,我定会破了吴家这短命的霉运!”
他说的是真心话,吴过却当是哄自己开心。
吴过哈哈一笑,摸摸陈旺的后脑勺,“爷爷早就活够本了,不在乎这个!只要不连累你们,那就好……”
“饭都做好了,吴老锅你还磨蹭什么呢?”
随着刘菜花的催促,爷孙俩进屋。
才踏进屋子,陈旺便察觉到异常。
刘菜花的屋子里摆放着个牌位,上面香火气缠绕,仔细看去,牌位上写的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