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开下门,东西太大我不好给您递过去。”
跑腿员从他车上抱下来一个纸箱子,的确是塞不过来。
刚把纸箱子抱回房间放在桌上,放在一边的手机就弹出季乐清的消息。
被季乐清料到,明明人不在面前,我却还是有几分心虚。
拆开箱子,里面是季乐清给我熬药的砂锅,还有几包配好的中药。
给季乐清回了句谢谢,将纸箱子放到一边。
自从确诊胃癌之后,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越是想紧紧地抓在手里越是怎么都抓不住。
保洁团队打扫完离开,我看着一尘不染的别墅,心里难得痛快几分。
想到许知夏房间里堆的那些东西,呵,许知夏不是不让我动吗,那就让她自己处理吧。
许知夏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厨房里盯着砂锅里的中药,哪怕吸油烟机一直开着,厨房里还都是中药的苦味儿。
听见高跟鞋哒哒的声音越来越近,扭头看见一脸怒气的许知夏。
“有事?”
“江俭,你在干什么,难闻死了?!”
许知夏捂着鼻子,眉头快要能夹死苍蝇。
“没人逼着你进来,觉得难闻就滚出去。”
我对许知夏拿不出什么好脸色,转过去不再看她。
本以为按她的性格肯定会扭头就走,或者是气急败坏骂我几句,结果她只是出声问了句,“好端端的熬中药,你是不是病了?”
霎那间我以为我的胃癌已经严重到出现幻听的地步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我也不是铁打的人,结婚五年里我也有过生病的时候,但是许知夏从来没有关心过一句。
真没想到第一次从她的嘴里听见关心的话,居然会是在我已经彻底放弃爱她之后,可笑又讽刺。
“我要是病死了不是正合你的意?”
“你想的美,我还没折磨够你,你还没有还清欠知行哥的,病死太便宜你了!”
提起裴知行,许知夏脸上再次浮现出恨意。
“许知夏,如果我告诉你,当年如果我给裴知行捐肾,死的人就会是我,你也会选择让我去死吗?!”
我愤然从椅子上站起来,面色阴沉地低头看着许知夏。
许知夏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撞到台面的边缘,“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只是捐一个肾,怎么可能会死?!”
“你就是故意看着知行哥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