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许知夏还真是气昏了头,才会舍得拿这么“宝贵”的东西砸我。
当初结婚我们两个就只领了结婚证,没有婚礼没有婚戒更没有婚纱照,什么都没有。
确实是我犯贱,明知道许知夏和我结婚是为了报复我没给裴知行捐肾,却还是欣喜若狂的和她走进民政局。
她告诉我她这辈子只为裴知行穿婚纱戴戒指,我却还觉得我总有一天能感动她,让她能爱我哪怕有裴知行十分之一也好。
结婚之后,许知夏为了缅怀她早逝的真爱,同时为了折磨我,家里到处都能看见她曾经和裴知行在一起的痕迹,合影、玩偶、手作、睡衣……
就差把他们之前上床的录像投到电视上反复播放了。
做舔狗做到这份上,估计除了我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乐清,伤地厉害吗?”
季乐清摇了摇头,“没事,不影响我开车,不用送我了。”
看着大门在眼前关上,我心里只有对季乐清的愧疚。
“乐清……和你一起开公司的那个前女友?”
“难怪,原来是旧情人回来了,江俭我怎么没发现你原来这么双标呢?”
“口口声声说有多爱我,结果背着我跟前女友勾搭上就闹离婚,你真是贱地让我恶心!”
“够了!”
听着许知夏轻蔑又不屑的嘲讽,我再也按捺不住心里压抑已久的怨愤和怒火,目光瞥见玄关柜上的情侣陶偶,拿起来砸到许知夏的脚边,砸了个粉碎。
迸溅的碎片划伤了许知夏的小腿,疼得她嘶的一声,紧接着蹲在地上试图去复原那些碎片。
“贱人,你居然敢砸知行哥留下的东西,你今天不跪着把它给我拼好,你就给我滚出去睡大街,这里没有你呆的地方!”
“呵,我回来本来就是为了搬走我的东西,许知夏,你才是最不配说爱的人,你活该被裴知行绿、被裴知行甩!”
“像你这样把别人的感情和尊严踩在脚底下的人,不配得到我的爱,你爱怎么怀念裴知行都跟我江俭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这场荒唐游戏我不奉陪了!”
我红着眼朝着许知夏几乎是吼着说出这些话。
胃里突然一阵绞痛,疼得我眼前发黑忍不住浑身颤抖。
如果不是死死地扒着柜子,估计得栽到地上。
稍微缓过来之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