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多少官员得吐血?
包括他们这些刚刚踏入文坛的读书人……
大家读书为了什么?
剥削吗?
“也罢……”
等了少许。
程安打破了沉默,叹道:“看来这平谷县衙里有能人啊!便当我学艺不精,这院试……不考也罢!”
“走吧先生。”
杜修机械性的回头。
有些迟钝道:“去、去哪儿?”
“回家啊!”
程安笑得灿烂。
他知道。
就算自己今天做再多的诗,恐怕也无缘院试了。
小吏不会认输的。
而于他而言……
科举也不是必选项。
只要有本事,在哪儿不能发光?
与这口‘气’比起来。
科举算个屁!
接着……
他洒脱笑笑:“既然平谷县容不下学生,那咱也不必强求!读书是为了明理,若因此失了良心,倒不如做个凡人。”
啪!
又是一巴掌。
在场学子们各个羞愤难当。
大家寒窗苦读多年,难道就是为了将来跟小吏这种人为伍吗?
当然不是!
即便是……
也不能承认。
所以他们只能捂着脸,就当这巴掌打得不是自己。
“可……”
杜修面色动容。
科举啊!
一辈子的前程。
不要了?
……
院试继续。
官府的考试不会因为某个人的退出而改变。
可程安这个名字,却从此刻起扎在了现场每个人的心里,以至于接下来的院试,也变得死气沉沉。
路上。
一大一小两个人并排走着。
杜修几次想开口。
却只能叹息。
“油饼!”
“香喷喷的油饼嘞!”
一声叫卖打断了思绪。
杜修恍然回神。
拉着程安走到小摊前,摸出两文钱递过去。
“来两个大的!”
“好嘞。”
接过油纸包。
杜修把油饼塞到程安手里。
笑容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