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修吓了一跳。
心中感动的同时,更多的则是担忧。
他一把拽回程安,低声严肃道:“周恒是县令,平谷县谁敢不从?你若得罪了他,可知下场?”
“您不是也得罪了吗?”
“我……”
杜修语噎。
又没好气的怒道:“那是我的事儿,与你何干?”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程安推开那只大手。
又道:“再有,您还没看明白吗?今日之事,分明就是那周恒在暗中使坏!就算咱们肯低头,他也不会手软的。”
说完。
程安走到小吏面前。
“怎么?说不出来了吗?”
“还是你本身就是受人挑唆,所以才故意针对我?”
小吏早就蒙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
自己会栽在一个八岁孩子的手里。
“就算不论年纪又如何?”
小吏咬着牙,面红耳赤道:“你断奶了吗?有什么本事敢来参加院试?你敢说不是为了博名?”
私设规则这种事儿他是打死也不敢认的。
否则下场绝对凄惨!
所以就只能用‘邀名买直’来说事儿。
围观的学子们也被拉回‘正题’……
大家都在戏笑着这对师徒。
等着看其出丑。
“那赌一把如何?”
程安忽的笑了。
小吏茫然。
又冷笑道:“赌什么?”
“就赌我有没有真本事!”
程安环顾四下,淡淡道:“此刻各村、镇的学子们都在,输赢自有天下人评断!你可敢吗?”
小吏气势如虹。
环顾了一周道:“一个八岁的孩子,恐怕连字都认不全,如此作为……你把这满院学子当什么了?”
“谁私定规矩了?”
小吏冷着脸站起来。
周围不少学子都在看着,他岂能承认这种事。
杜衡怒目圆睁。
“你什么你?”
“怎么,我说错了?”
小吏白了眼他。
然后就不再搭理。
程安无奈。
然后讥讽道:“我说你俩有病没病?叫一个八岁的孩子参加院试,这是想博名想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