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真是家门不幸啊!我们孟家怎么就娶了这个么淫妇——”
百姓们仿佛墙头草,口风又转。
“这南家娘子,当真与人苟且,四处勾搭男人呀?”
“前几日真有位江公子住进孟家去了,我亲眼看见的,长得那叫一个俊俏好看!”
“哟!这要是真的,这种女人可不能要!”
“难怪被休啊,背着夫君勾搭男人,还弄回家来,岂能容忍!”
……
掰回一局,孟太夫人露出得意的笑。
脏水是最好泼的,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南烟深深吸气,暗暗掐紧了手心。
苏妈妈和别枝看不下去了。
“简直是胡说八道!那江公子分明是你孙儿领回家的,跟我们娘子有何干系?!”
“你孙儿才是把外室堂而皇之带回家来胡天胡地,被我们娘子撞了个正着的!”
想起那夜在孟家书房外听见的动静,别枝直犯恶心,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
“娶了我们娘子这个国公府嫡女,还跟乐坊伶人私通,你家孙儿才叫人恶心!”
“我们跟着娘子在孟家三年,娘子始终恪守本分操持家业,把一家子打理得井井有条,何来勾三搭四?孟太夫人这般睁着眼睛说瞎话,就不怕遭报应被雷劈吗?!”
老太太浑身哆嗦,说话都不顺溜却依旧嘴硬:“你……你这是……这是胡说——”
“好啊!”南烟笑了,“夏娘子是燕子楼的伶人,出身自有记档,可要我派人去燕子楼请都知大人和两位监舞监乐上师来问问,看我所言可有半句虚假?!”
“你……”
孟太夫人是万万没想到,南烟会知道得这般详细。
被她当众戳破这些腌臜事,脸气得铁青。
“……”
孟太夫人连连后退,南烟步步向前,不容她沉默逃避,厉声质问。
“说!我可有半个字冤枉了你,冤枉了你孙儿,冤枉了你们孟家?!”
南烟笑出了声:“我砌词污蔑?那燕子楼的夏青菲,难道也是我凭空捏造的人儿不成?”
“孟太夫人格外钟爱听她唱曲,时常传召到府中唱演,可是因为与她本就是同乡?”
“孟伯继更是她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甚至——两人早已私定终身!”
南烟在孟家为妇的三年明明柔弱可欺,怎的今日……竟有如此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