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回去也好拿到南家的田地家产,只要是为了救出我父兄,祖父不会不答应的!”
“在宝华寺?!”孟伯继眼睛一亮。
“对,南侧偏院左起第二间厢房。”
南烟缓了缓:“方才那些人只为掳走我,毁我清白,所以这毒大约不是致命毒药。”
“只是我浑身乏力无法行走,事不宜迟,你快去宝华寺取!”
孟伯继恨不得长出翅膀立刻飞过去,但还得哄着南烟。
“那烟儿你……”
“我就在此处等你,待你回来,我再与你一同回去国公府见祖父!”
“好!”
孟伯继迫不及待起身便冲出破庙。
其实没有什么嫁妆单子,南烟只为骗走孟伯继,好有时间脱身罢了。
顺便,给他个教训,也算替自己,惨死的车夫,还有苏妈妈和别枝出口恶气!
孟伯继一走,南烟顷刻泪如泉涌。
今夜顺利带走了自己的嫁妆,她以为这便是改变了梦,梦也就不会成真了。
可结果还是发生了,也就是说,她即便能靠着梦预知未来一些事,却无法改变。
若真是如此,那父亲和兄长……怕是当真凶多吉少了。
意识到这点的南烟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她强忍着中毒的眩晕和无力,把舌尖咬出血,在甜腻的血腥气和疼痛刺激下挣扎爬起。
扶着墙,才迈步却又摔了下来。
她可以确定,孟伯继就是在骗她。
这些话,不正是她在梦里听到的吗?一字一句都不差!
“方才你喝的酒,正是娘亲和祖母要我让你喝下的,你走后我无意间听到她们三人的话,方知酒中有毒,她们要找人毁你清白——”
说到此处,孟伯继紧张地一把握住南烟的双肩,又喜极而泣。
“幸好,我还来得及救你,没让你受到伤害,否则我当真是万死难辞——”
“休书实在是不得已,我若不写,你父兄之事,势必连累整个孟家——”
“孟家摘出来,起码在朝廷上,还有我能为此事说上几句话不是吗?”
闻言,南烟眼里唯一一抹怀疑彻底消失。
“说来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是我一时酒后糊涂——”
“这些年青菲确实都在与我纠缠,但她并非是我外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