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菲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掩去的半张脸下,嘴角的笑带着一丝诡谲。
天色渐晚,远处聚拢来了大片阴云,隐隐闷雷阵阵。
别枝无计可施,慌忙间想到了江离,便又去客房把他请了过来。
这一晕,南烟又落入了噩梦之中,睡得极不安稳,浑身大汗淋漓,就是不醒。
江离把过脉,脸色凝重,转头问别枝:“她为何又晕厥了?”
“娘子是听闻了将军父子通敌卖国已被降罪,一时气急攻心才又晕过去的!”
闻言,江离狠狠把一双秀眉拧成了死结。
想了想,朝丹竹伸出手:“银针!”
丹竹迅速摊开针灸包,取出银针递过去。
眨眼间,南烟身上便扎满了针,加上窗外一阵响过一阵的雷声,有些触目惊心。
但睡梦中的南烟却似乎安定了许多,冷汗也不再往外冒。
江离对别枝说:“拧些热毛巾,别让她着凉了!”
别枝急忙去打来热水,江离已经撤走了银针,从床边退开,让别枝苏妈妈服侍。
南烟的梦里尽是战火硝烟,血流成河。
父亲领着小部分的南家军在奋力杀敌的同时,背上还负着个一身是血的人。
好不容易瞧真切,竟是南扬!
“爹!哥!”
南烟在战火中穿梭大喊,但是却没人能听见她看见她。
追兵汹涌而至,南家军陷入苦战,负伤累累。
南燕浔更是身受重伤,却始终不肯丢下背上的南扬。
“儿子!爹绝对不会丢下你的——绝不——”
孟李氏却担忧:“到底是姻亲,我们孟家的主母,你如今的发妻,可是国公府嫡女啊!”
“若此时撇清关系,伯继你怕是要被天下诟病,落个无情无义的骂名,影响仕途啊!”
“如今南家父子已经获罪,荣国公府就剩一个毫无实权的老国公,她能耐我们何?”
老太太有些不相信,再问了一遍:“南家父子……果真通敌卖国获罪了?”
“此事绝不会有假!”夏青菲上前来:“伯继今日上朝,皇上正为此事龙颜大怒!”
“剩下南川这老头,迟早也要因此受累,被皇上怪罪,整个南家都逃不掉!”
闻言,老太太慌了:“那,咱们孟家与南家可是姻亲,会不会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