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仁伟再多说一句,电话已经被祁闻给挂断了,他赶紧拨通了程宥的手机号码。
程宥此时正在救护车上,铃声刚刚响了一声,就接通了,“祁闻,什么事?”
“程宥哥,陆总出事了!”
“医院监控看了没有,确定他是一个人离开的?”彼时,祁闻还在担心小朱是不是受了什么人挟持。
李仁伟说:“看过了,他是一个人离开的。不过医院外面的监控拍到他上了一辆面包车,自己主动钻进去的,不像是有人逼迫他。”
蝎哥离开后,祁闻拿过他遗落在中控台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用嘴叼住,点燃,愤然吸了两口。他平日里鲜少抽烟,肺一时接受不了尼古丁的味道,呛得他剧烈地咳起来。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祁闻掐灭了烟头不再为难自己,尽可能的平缓了下自己的呼吸,扫了眼屏幕上一串陌生的号码,犹疑两秒点下了绿色通话键。
还不等祁闻开口,电话那头先他一步开了口,语调十分急切,“祁助理,我是李仁伟,陆老板和你在一起吗?”
“他娘的,小朱那浑小子夜里跑了!”李仁伟骂道。
祁闻听得心里咯噔一跳,赶忙问:“李工,你这话……什么意思,他不是刚转的普通病房,身上还缠着绷带呢,能往哪儿跑?”
“他娘的就是个神经病,哪晓得他作什么死。”李仁伟越说越郁闷,“夜里趁着老石熟睡悄悄跑了,留了封信给老石,说什么不想拖累他,让老石不要再管他了,也不要再找他。”
祁闻气极败坏地把手机摔在汽车中控台上,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蝎哥不明所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有没有我能帮忙的?”
顿了顿,他又说道:“我好像除了通风报信之外,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刚才不是不愿意帮忙带路,而是我最近确实遇到了点麻烦,遇到警察就恐慌,妥妥的‘恐警症’。”
祁闻的第一反应,是还在重症看护病房观察的挖机师傅老陈出事了。
“陆总昨晚的机票飞去京市了,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告诉我。”
“莘城可不可以?”祁闻想到之前陆呈泽曾给过他一套房子的钥匙,原是想借他的手让晏茴搬进去住的,后来晏茴来了海市,房子一直空着,钥匙还在祁闻身上。
蝎哥在莘城的拘∣留∣所待过几天,对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