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简单了说,仗着晏茴心慈,连哄带威胁让她喝了半杯酒。
在晏茴倒下的一瞬,程郁的酒立时醒了七八分,见到陆呈泽后,最后的两分也被吓醒了,抽抽搭搭的把酒吧里发生的事一股脑全讲了。
“陆呈泽。”程郁一脸的自责与担忧,“我们以前经常一起喝酒聊天,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早知道……早知道那半杯酒就不让她喝了……对不起,都怪我……”
陆呈泽皱着眉,“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她酒量向来不好,半杯酒不至于酿成这么严重的后果,一切等医生出来再说。”
话音刚落,抢救室的门开了,一名身着白色大褂的年轻医生走了出来,“晏茴的家属来了吗?”
“我是,我是……”陆呈泽快步上前,“我是她丈夫,医生,我妻子她现在怎么样了?”
年轻医生顿了一下,看向陆呈泽的目光多了些责备,“你妻子怀孕了不知道吗,为什么还让孕妇喝酒,要不是送医及时,孩子险些就保不住了。”
陆呈泽第一次体会到度秒如年的心境,两个小时的车程仿若过了两个世纪般漫长,等他赶到医院的时候,抢救室上方的红灯还没有熄灭,祁闻和程郁焦急的等在外面。
陆呈泽疾步走了上去,“程郁,你最好原原本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字不落地都告诉我。”
“找到了,人现在在急诊室抢救,程郁说是和她一起去酒吧喝酒的,准备回去的时候她突然从吧椅上栽了下去,流了很多血。”
晏茴出事,陆呈泽哪还有功夫和陆海琛探讨狗屁的父子情深,挂了电话就要回海市。
陆海琛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疯,一把拉住陆呈泽,慌乱中碰倒了一旁的水壶,滚烫的沸水瞬间涌了出来,顺着桌面上的凹槽滴落在陆海琛的休闲裤上。
陆呈泽的一颗心顷刻间深入谷底,为陆海琛的自私自利,也为自己的可悲可笑。
哪是晏茴配不上他,是他配不上人家,有这样一个时时刻刻都在算计的父亲,倒不如像晏茴一般孑然一身。
陆呈泽默然离去,留给陆海琛一个绝望的背影。
姜砚说的没错,陆呈泽的心性全被爱情磨灭了,整天围着温柔乡打转能有多大出息,不如徐陵有血性,敢闯敢拼。
“爸——”陆呈泽站起身,眼神灼灼地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声线质冷,“在您心中,我究竟是您儿子陆呈泽还是鹿南集团的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