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晏茴眯着眼睛靠在车座上,“清者自清。”
晏乔说:“你说你,老老实实在锦阳待着不好吗,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不就是个胃出血,姓陆的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人到晚上情绪会变得敏感和脆弱,摊上油漆中毒的麻烦事晏茴已是焦头烂额,后来和唐小纾通过电话后,发现根本淡定不了半点,第一次迫切的想要去见一个人。
“呈泽胃一直不太好,我不放心。”晏茴说,“一会儿你在车里等我吧,我怕你在他面前说漏了嘴。”
“油漆中毒的事,你没打算告诉他?”晏乔问。
晏茴摇头,“等找到杨老板他们,我的嫌疑就解除了,他还在住院,平白跟着担心会影响康复。”
到了医院,晏茴一个人进了住院部大楼,几番打听下找到了陆呈泽所在的病房,敲门进去,病床上没有人,凌乱的被褥证明人刚离开不久。
晏茴看了眼时间,所剩不多,退出病房打算出去找找人。
一转身,看到身着病号服的陆呈泽正朝着这边走来,唐小纾守在一侧虚扶着他。
晏茴一夜没睡,又一路舟车劳顿,晏乔在车站见到人时一颗心都揪到了一处。
“姐,我已经托人去找姓杨的夫妻了,你一定会没事的。”
唐小纾噎住,“晏茴,真以为自己有多**亮节吗?要不是你,商业广场的审批不会被人暗地里动手脚,呈泽哥何至于四处找人托关系,喝酒喝到胃出血进医院。”
“呈泽进医院了?”晏茴心里咯噔一跳,紧张的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回答晏茴的是紧随而来的盲音,唐小纾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陌生的城市,举目无亲,晏茴只好求助节目组,节目组给出的答复是,一切按照警方的要求执行,他们不便过多干涉,况且她现在没了参赛资格,所有个人行为皆与节目组无关。
人走茶凉,世态炎凉,莫过于此。
晏茴最后把电话打给晏乔,碍于晏乔的身份,岑导亲自跑来警局替晏茴做担保人,批了她六小时的外出时间,六小时后必须重返锦阳市。
作为介绍人的晏晚黎,毫发无伤。
天完全黑透,路灯昏黄,将晏茴的影子拉得老长,眼前是迷茫的一片,短暂的怔神后,她掏出手机拨通了陆呈泽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