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呈泽:“看样子,晏厅长能有今日的成就,一定舍弃了不少东西。我们陆家几代从商,钻在钱眼里的俗人,不比晏厅长有远见。钱嘛,一辈子赚不完,但有些人,一辈子错过就错过了,我还是知道轻重的。”
陆呈泽又点了支烟,夹在指尖没有吸,盯着猩红的点一闪一闪,映衬着他此刻大脑中错综的思绪,仿若千万根相互缠绕的藤蔓,哪边都是源头,却又哪边都解不开。
一支烟在陆呈泽指间缓缓燃尽,忽地眼睛一亮,好像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鹈鹕灌顶一般。
也不管现在几点,一个电话直接拨给了程宥,期间被掐断过两次,耐不住他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电话轰炸,对方终于接通了。
一支烟快要燃尽的时候,水流声终于停下,陆呈泽心里大骂了句变态,晏昌平他妈的洗个手比洗澡还费水,不知道有哪个部门能治治他的资源浪费。
“听说陆总跟我女儿在一起了。”晏昌平烘干手,给自己也点了根烟,状似随意的唠起家常。
陆呈泽心中的猜测应验了,从他第一次在仇清明外孙的生日宴上见到晏昌平,就猜到了晏昌平是认识自己的。
“没想到,堂堂鹿南集团的陆总,竟然还是个情种。”再开口时,晏昌平已粉饰好所有情绪,“希望你记住今天的选择,不要后悔!”
撂下狠话,晏昌平转身走了。
“小茴她爸很多年前就死了,她妈估计也离死不远了,还有个马上进牢子的哥。”陆呈泽倾身凑近晏昌平,话锋一转,语气十分轻佻,“不好意思,您又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父亲?”
晏昌平的脸上终于升起怒意,所有的伪装在这一瞬全部崩塌,“陆总,别忘了你们此行海市的目的是什么,我能让它在海市落根,也能让你们所有的努力全都化为泡影。”
晏昌平心想,如果他再年轻个二十岁的话,会不会也像陆呈泽一样招女人喜欢。
他心里也清楚,和年不年轻无关,他现在这副模样,想爬他床的女人依然比比皆是,可又如何,她们终不过是个替代品。
晏昌平的脸色依旧平静,仿佛陆呈泽的态度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转头和他对视一眼,吸了口烟说:“你配不上她。”
陆呈泽气笑,没兴趣再和他打太极,直言道:“没记错的话,我和晏厅长是第二次见面,您是以什么身份在抨击我的感情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