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呈泽给晏茴又喂了些粥,摸了摸她的手,和方才没多大区别,“还冷不冷,我找护士再要一床被子来。”
晏茴算是见识了陆呈泽缠着护士一个问题问八百遍的架势,为了护士们的精神状态着想,她摇了摇头,“别再折腾,一会儿发挥药效就没事了。”
陆呈泽罕见的没再坚持,晏茴才悄悄松了一口气,陆呈泽已经脱了鞋,利落地钻进了她的被子里,单手一勾,直接把人往怀里带,“我比被子暖和。”
晏茴汗颜,她哪是怕人笑话,她是不喜欢黄色的越野车,恐黄行不行。
生病容易让人变得矫情,仗着陆呈泽紧张自己,晏茴壮了壮胆,扒着车门不肯坐进去,“我不坐,我不喜欢这辆车。”
“姐,怎么吐了,哪里不舒服吗?”晏乔先一步霸占了靠近晏茴的位置,温热的手掌在裤腿的面料上蹭了蹭,覆上晏茴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晏茴挪了挪身子,避开晏乔的手掌,“我没事,你们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晏乔恶狠狠地瞪向陆呈泽,好像顿悟了什么似的,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疯狂道:“是你干的对不对,你他妈怎么不去死,跟个狗皮膏药似的阴魂不散。”
程郁捡着晏茴落在床上衣物和拖鞋,追了上去,出门前不忘交代晏乔一句,“早和你说过陆呈泽不好惹,他和你姐的事,小屁孩以后少掺和,再多事小心把你腿给卸了。”
陆呈泽出门急,开得是那辆骚包的黄色越野车,刚到楼下,看到熟悉的一抹黄,晏茴本能的激起一股反抗劲儿,“陆呈泽,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陆呈泽的手不仅没松,反而抱得更紧,“你现在是病号,没人笑话你,老实些。”
“问的什么废话!”不等程郁回答,晏乔一句话怼了回去。
心说姓陆的是不是眼睛瞎,他又没有自虐倾向,有钥匙的话,谁愿意和自己的手过不去。
晏乔的敌意是不加掩饰的,从他自称是晏茴的男朋友起,陆呈泽就感受到了,怎么说也比人家大了一轮,不能和一个孩子过不去。
陆呈泽对晏乔的耐心已然耗尽,无辜被人戳着脊梁骨,没理由还要礼让三分,单手用力扣住晏乔的手腕,用了些巧劲,拆骨接骨一气呵成,痛得晏乔半个身子都麻了,半晌骂不了一句完整的话来。
解决完晏乔,陆呈泽不由分说抱起床上的女人,大步往外走,“我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