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被陶丽华遗弃是晏茴一辈子的痛,好容易母女团聚,两人的关系却变得十分微妙,得知陶丽华生病,陆呈泽能看出晏茴对母亲的在意,能留在陶家过夜,说明母女间的隔阂有了缓和的迹象。
谁会想到,陶丽华如法炮制,又一次为陶文斌放弃了晏茴。
电梯停在了六楼,陆呈泽疾行的脚步顿在605室的防盗门外,一路紧张的情绪在这一刻松懈下来,忽然局促起来,担心一会儿晏茴见到他,情绪会不会更崩溃。
晏茴会不会崩溃尚且未知,程郁却是几近崩溃的边缘。
“晏乔来了,你俩见着面不会打起来吧?”
陆呈泽一听,心里更慌了,叫来秘书取消了会议,当天的所有工作安排全部延期。
陆呈泽像个无头苍蝇,电话拨了不下百通,一点晏茴的下落都没有。
眼皮不自觉又跳了一阵,陆呈泽用力掐住,“千万不要有任何不该有的风声传到晏茴耳里。”
“明白的。”祁闻说,“对了,陆总,晏茴姐昨晚没有回酒店,早上打电话过去确认,说是昨天下午就退了房。”
“退房了?”陆呈泽眉头微皱,心底没来由的涌出一股不安的情绪,拿起桌上的手机,翻到晏茴的号码,正要按下拨号键,颓废地又将手机扔回了办公桌上,“你给她打电话,问她去哪儿了?”
接下来半小时,祁闻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始终没有联系上晏茴。
“祁闻,你听没听说过,右眼皮一直跳是什么预兆吗?”陆呈泽突然问。
祁闻继续滑动着手机屏幕,不假思索地回了句,“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陆总你可要小心点。”
挂断电话,祁闻剥开餐盒外面的塑料袋,掀开盖子,把一只塑料勺插进里面,推了过去,“陆总,陶文斌有动静了?”
陆呈泽抬手将餐盒从面前移开,“等下去外面给我找两个面包,明天再让我看到和粥沾上边的早餐,我立马下个通知把公司食堂取消。”
发泄完心中的不满,转而开口问:“陶文斌又作什么妖了?”
见自家老板一副有怒不敢言的别扭劲儿,祁闻心中一阵好笑,掏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晏茴的手机号,回应他的是冰冷的机械女声,“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再打!”陆呈泽冷声命令。
陶文斌在坑自家人的路上拔得头筹。
祁闻朝陆呈泽竖起拇指,“证据收集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