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丽华吓得瑟缩了下,“我一个老太婆,卖了也就几斤贱骨头,哪里捧得出三百万。”
三百万不是个小数目,之前在博奕轩,晏茴见识过陶文斌在赌桌上的实力,不像是个能一下输掉三百万的人。
极有可能,是陶文斌曾在她跟前提到过的双倍报酬的投资,晏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像是遗漏了一块重要的图块,很难将几件零散的事拼凑在一起。
“借条,什么借条?”脏辫男满脸茫然,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我大哥开口和皇帝那什么旨一样,一言九鼎,犯不着多此一举。”
不大的客厅里,陶丽华软着身子摊坐在地板上,痛哭流涕地盯着对面几人,声音悲戚带着浓浓的哀求,“求你们放了文斌吧,我是他妈妈,若是他哪里得罪了你们,麻烦冲我来,千万别伤害了我儿子。”
与陶丽华相隔不到两米的地方,陶文斌被两个黑衣男人挟持着,贴着沙发跪在地上,曲起的两只脚硬生生的塞进沙发底下,两只手被一根铁丝衣架巧妙的缠在一起别在身后,表情屈辱而痛苦,动弹不得,任由脖子上纹着一只蝎子的男人用刀尖抵着脖子。
“妈,你救救我,我欠了他们钱,今天再不还上的话,他们会杀了我的。”陶文斌哭的声嘶力竭,句句直往陶丽华心窝上戳。
气氛使然,晏茴索性半坐在地上,黑漆漆的眼睛一瞬不瞬注视着陶文斌,陶文斌似乎察觉到了她在审视自己,垂下脑袋无声抽泣着。
“借条呢,陶文斌欠了你们三百万,总该有借条的吧,总不能空口白牙,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晏茴问。
两个男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脏辫男咂摸了一下嘴,“鹿南集团,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呢?”
蝎哥不满地踢了踢旁边的凳子,“管他娘的鹿南鹿北,别忘了咱们的正事。”
心里咯噔了一下,晏茴随手拿了件外衣套上,趿上拖鞋就冲了出去。
后来晏茴时不时就会想起这个平凡的清晨,如果当时她没有不顾一切地冲出去,是不是很多事都会变得不一样。
“意外惊喜啊,蝎哥。”另一个编着脏辫的男人,一双阴鸷的眸子兴味浓郁的落在晏茴身上,“实在还不上就算了,用她抵了也不赖。”
陶丽华立刻警觉起来,直接搬出了陆呈泽,“你们不要乱来,我女婿可是鹿南集团的总裁,你们敢动我女儿一根汗毛,他绝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