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茴万万没想到陆呈泽会主动来找她?那晚在江海酒店,让他在众人跟前丢了面子,该是恨透了她,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的。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视若无睹地从陆呈泽面前经过,往楼道里走去。
被无视了的陆呈泽,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等得都快冻僵了。”
晏茴停下脚步,悠然转身,发现陆呈泽居然跟了上来,下意识退了两步,和他拉开距离。
“你来做什么?”
来追你啊。
话头在舌尖上跳了跳,终是没好意思说出口,陆呈泽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刚好在附近办事,顺路来看看你。”
“还能怎么样。”祁闻提着垃圾袋,把凌乱倒地的空酒瓶一个个捡起,“晏茴姐从公寓搬走了,简单带了几身换洗衣服,其他的都没动。”
祁闻又想起什么,把垃圾袋拎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晏茴姐让我交给你的,里面是这些年你打给她的生活费,她一分没动过。”
一个字铿锵有力,像是用千年寒冰铸成的利刃,狠狠扎进李乐言胸腔。
接风宴后的接连五天,陆呈泽把自己关在别墅里,公司里的事不闻不问,每日饮酒度日,任由酒精来麻痹自己。
搁以前,陆呈泽怎么都不会相信,会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到了第六日,祁闻终于敲开了陆呈泽的家门。
空气里郁结了几日的酒味呛得祁闻险些吐出来,他麻溜地跑去窗边打开窗户,陆呈泽偏过头,看到了久违的太阳。
“她怎么样了?”陆呈泽刻意咬着字,在酒精的刺激下,声音变得喑哑。
当然,她不认为李乐言是无辜的,纯粹是看在唐李两家的交情上,好心提个醒罢了。
偏生有些人就爱自讨没趣。
李乐言甩开唐小纾,剜了她一眼,拿着丝巾往陆呈泽身边走去。
这几日来,大脑几乎没有一日是清醒的,心口的疼却一日深过一日,他忽然意识到,他其实是喜欢晏茴的,一边喜欢,一边却又不敢承认。
相处日久,这份喜欢渐渐蒙了层雾,被他忽略。
下一秒,她引以为傲的下巴被人用力捏住。
“滚!”
她从手包里翻出一条丝巾,想要替陆呈泽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