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结束吧”五个字被晏茴轻飘飘地说出来,一种比秘密被揭穿来得更强烈的恐惧朝陆呈泽罩下来,他从没喜欢什么人,和晏茴相处这段时间以来,晏茴带给他的是从未体会的归属感。
真的要这么结束了吗?
“晏茴,你他妈不要恃宠而骄,我从来没有承认过徐陵是我陆家人,犯不着拿这事来闹我。”
陆呈泽又急又气,心中的不安一瞬间发酵成了冲动与焦躁,纵横情场数年,只有他甩别人的份,何时被别人甩过,还是当着那么多外人的面。
一句话耗尽了晏茴最后一丝力气,她疲于再应付陆呈泽,侧过身径直往电梯口走去。
“晏茴!”
陆呈泽怒吼一声,晏茴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
陆呈泽的火气又上来了,捏着拳头砸在了墙上,“你他妈别后悔,你算个什么东西,真当自己是碟子菜,我陆呈泽不缺女人。”
晏茴与他们面对面而立。
陆呈泽见到晏茴愣了几秒,脸色不易察觉的慌了下,欲盖弥章地拉开唐小纾圈在臂弯上的手。
十年的爱恋,六年的相伴算得了什么,梦也该醒了。
程郁和李乐言对视一眼,“晏茴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晏茴知道自己不宜久留,她要离开这里,一会儿陆呈泽会带着未婚妻出现,她不想看见他们。
宴会正式开始了,会场内的灯光从亮逐渐变暗,交替变换,在晏茴第五次撞到其他宾客时,程郁终于按捺不住了,拉着李乐言往出口处大步跟了上去。
刚迈出会场,程李二人的脚步就顿住了。
陆呈泽来了,身侧亲密挽着的是万为集团的千金唐小纾。
李乐言微微一愣,心跳突然失了规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蔓延出来,在她没弄清自己的不安来自哪里前,还是把自己知道的向晏茴和盘托出。
“很早之前了吧,具体记不清了,那时我好像刚念小学,我哥带我去参加了陆伯伯和姜阿姨的婚礼。听说当时呈泽哥哥妈妈过世还没满两年,父子俩闹了很久,你问这个做什么?”
所以陆呈泽恨陆家的人,恨陆父新娶进家门的继母。
“没事,我自己回去。”
李乐言原是想拉住晏茴,好戏未开场,怎能少了她这个观众。可看到晏茴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现在事实告诉她,她只是陆呈泽手里的一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