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只是同学关系。”
为了凸显心中的坦荡,她一瞬不瞬注视着他,方才难得的娇羞迷漓顷刻变成了冷漠疏离。
是陆呈泽最讨厌的模样。
陆呈泽从床上坐起,翻身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点燃,状似随意的说道:“听说他收
购了一家建材公司,打算和他爸一起干,你们以后算是同行了,见面的机会一定不少。”
晏茴不喜欢尼古丁的味道,之前和陆呈泽提过几次,显然没把她的喜好放在心上,索性以后都不会再提了。
“我去洗个澡。”
她不想在徐陵的问题上和陆呈泽多费口舌,六年前她为了陆呈泽拒绝了徐陵,已经注定了他们之间的结局。
徐陵在国外还是在国内,都与她无关。
晏茴刚坐直身子,下颚被人一把捏住,盛怒下的陆呈泽,眼底泛着猩红,“老情人回国了,心里偷着乐吧。成天在我跟前摆着一张臭脸,一听他回来了就差在脸上写上得偿所愿了。你最好把不该有的小心思收起来……”
晏茴动了动唇,露出自嘲的笑意,“我这样的不配惦记别人,也不配被别人惦记。”
陆呈泽愣了愣,心像被什么扎了一下,无意识的松开了手,“的确不配。”
陆呈泽没有听清,“什么没有了?”
设计总监的位置没有了。
换作别的女人,早就和他闹了,也就晏茴是个沉得住气的,随他在外面怎么玩,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陆呈泽能留晏茴在身边六年,正是她清冷的性子让他省去很多困扰,就像在一片荒芜的沙漠,晏茴是他私藏的一汪甘泉。
时间久了,陆呈泽也会被晏茴的不识趣惹得心烦。
今天算是提早下班了,陆呈泽早两天过来,未必能见到她人。
“那什么劳什子的设计总监就那么吸引你,赚得能有我给你的多,新闻里天天报道过劳猝死的,我可不希望哪天接到给你收尸的电话。”他的嘴一如既往的犀利。
“没有了。”晏茴含糊的应了一句。
一脸的倦容瞬间消失殆尽,浑身凝固的血液重新沸腾,心率加快要几近窒息,想要见到那个人的心情溢于言表。
门锁密码是他的生日,晏茴娴熟地按下一串数字门就开了,进门前她把手里的炒河粉藏进楼道消防箱下面的缝隙里。
他不喜欢廉价食物的味道。
一碗馄饨吃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