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确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宋文昌说的也有道理,原来这里确实存在着不小的漏洞。“那他怎么和你说的?″
“他说的更气人,说既然宋珊珊没有剌胡普那一刀,那她为什么逃跑?我一听就跳了起来,亏宋珊珊称孙大勇是表舅,竟然是这么死脑筋。
我问他,唐第宗如果没有剌胡普,那他怎么会自首?就是看在李瑜的面子上,唐第宗也不想让人知道一个小女孩参与了这场搏斗,传出去你叫她怎么面对老师和同学?她可是还有大好的青春和前途啊。″
黄确点了点头,看着情绪激动的宋文昌。他明白,在遇到突发事件时,一般人都会首先考虑让无关的人先撤走。
更何况唐第宗早已经认定,宋珊珊有可能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在这场涉及杀人的场景,下意识中作出让她先走,脱离这是非之地也是符合人性应急心理的。
宋文昌见黄确没有再提出问题,自顾着说道:“这孙大勇固执得真使人不可理喻,那件十三年前的案子已经结案,而且检察院和法院最终裁定,才以过失杀人罪判了唐第宗七年刑期,至今也获释了,他还想推翻原有的结论?
一个退休的刑警,就是普通人了,手里再没有了执法权。不知他从那里听到了什么风声,又翻出了这件旧案,又拿不出确凿的证据。难道他真想毁了我们一家才安心?″
“我估计孙大勇前辈也并非是有这样的想法。只是由于他仍有着当年从警的情怀和责任。而你们又是亲戚,孙大勇说话时太耿直,就有可能和你引起冲撞。
可你的脾气又太暴躁,话都没听完就动手,才会酿成这样的悲剧。你要明白,就算怎么样,任何人都无权剥夺别人的生命。″
宋文昌的头垂得更低了,此刻的他真是羞愧难言。这年轻刑警说的话,虽听来似细雨轻风,却都说到了他的心里去了。
“我有点地方不明白,你当时用石头砸了一下孙大勇,他有可能只是属于昏迷状态,你是怎么判定他就死亡了呢?″
“唉,我当时也是气糊涂了,在他倒下后,也慌了手脚,只知道摸了一下他的后脑上砸过的地方,手上似有点粘血的感觉,就摸了摸鼻子,好像已经没有了气息。
再过了两分钟,我用力摇了摇他,见他不动,又摸摸鼻子,也没有呼吸,就以为他死了,想赶紧在被人发现前,把尸体处理掉。″
“你为什么当时不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