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卡娜不免从心里感到从末有过的懊悔。她双手合十,不由自主地从地上站起来,向着江中走去。
当冰冷刺骨的江水快浸到她的腰部时,卡娜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我这是怎么了,既然卢元??已经不在人世,难道自己为他去死,就能赎回他的生命吗?
自己只能勇敢面对一切可能到来的惩罚,就是为了张沫和卢峻的未来,她也应该这样做。
她顿悟后转过身来,快速地向岸上走去。
跌坐在自己房间的椅子上,卡娜瞄了一眼手机,已经是夜里快十二点了。可她仍然没有倦意,冲了杯咖啡,觉得索然无味。又回到餐厅,从酒架上拿了一瓶红酒打开,就着瓶口慢慢喝了起来。
不管卡娜怎样想借酒麻痺自己,她的头脑仍很清醒。今晚发生的情景仍历历在目。一个不争的事实是,她杀了卢元卿。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卡娜想了想,果断地说道: “你不用再管我,这事我会考虑,反正是豁出去了。你只要把孩子照看好,发生什么事与你无关。″
她回去卫生间看了一眼,卢元??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他的脸已经没有血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嘴角凝结着一点干涸的痕迹。卡娜硬着头皮,抓紧他已有些降温的手,把尸体拖到一边。
卡娜此刻早已不知道什么是恐惧。她毫不犹豫地从刀架上挑了一把锋利的砍刀,戴好胶手套,提着一叠垃圾袋,从厨房出来,回到卫生间里。
等卡娜把衣物捆扎后丟进垃圾通道,一切都搞定后,分几次将沉重塑料袋放进冰箱里,调整了温度,她才长叹了一口气,瘫软在地上。
卡娜很清楚,在把尸袋通过电梯搬到楼下停车场时,如果塑料袋被戳穿,很难保证血水和腥味不泄露出来。而经过冷冻后,在搬运时也不容易留下痕迹。
从母亲头上肿胀带血的脸上和额部,仍在流水的龙头及地下的一滩水渍,躺在地上的卢元??,她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殊死搏斗。结果就是母亲头部位带伤,而卢元卿却被电死了。
理智告诉张沫,事实已经发生,她也无能为力。关上水龙头,走到母亲的身边,将惊惧得已瘫软的卡娜拉了起来。安慰她说道:“没事了。这也是他咎由自取,不然不会走到这一步。″
回到卧室,两人默默地坐在床前,惊恐过度的目光呆滞,尽管半天不说一句话,心里却都明白,一切都已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