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沫从袋里抽出了两张有点发黄的纸,上面是经打印出来的遗嘱,并有公证处的印章及卢元??父亲的私人印鉴。清楚地表明了那笔遗产的赠与方式和实际财产细则。
张沫仔细阅读了上面的文字。但仍担心地问道,“这份遗嘱的内容,李琳看过了吗?她没有异议吧?″
“她看过了,也没异议。再说了,上面也标明了由我执行。″
“原来你是早有预谋,才会有这样的自信,看来,我真的是把自己给卖了!″
“刚才查房的时候,没有看见你。那个给我动手术的卢主任说,你每天都走得很晚。″
“对,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你的身体,怕被感染了。你尝尝这鸡汤,看合不合胃口?″张沫把汤匙送到母亲嘴边。
在得知母亲患了动脉瘤的几天来,她从未好好睡过一觉。母亲虽然是施行了动脉瘤切除手术,但由于已是五十多岁,因此患有其他疾病的概率也很高。
母亲手术后的感染也会随时发生,要挽救她的生命,就得像天平一样保持平衡,实在不能大意。
好在余下的时间里,什么意外的事情也没有发生。母亲在监护室的这几晚,张沬睡得很沉,也很踏实,心情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妈,你感觉胸口有些什么不舒服吗?″
“也没有什么,就是仿佛做了一场梦。″
“是吗?″张沫说着点了点头。“那就好。″
她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容易就答应了他的要求?难道这就是潜服在心里已久对父亲的关爱和渴望?抑或是对和父亲一样长相英俊男性的喜欢?
一连串的问号瞬间在她的大脑浮现,竟让自己无从答复。但她清醒地知道,在与卢元??见面时,已经明确表明了态度,不管怎么样,这是自己迈出的第一步。
她很清楚,自己不能再为一些无能为力的事情烦恼,胡思乱想,而失去客观的判断力。
在转班时,张沫特意去探望了母亲。她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正坐在病床上的母亲,看见女儿走了进来,笑着向张沫打招呼。
张沫把装着鸡汤的保温瓶放在床前的桌子上,用碗盛了些端到母亲面前。
对于天生就有恋父情结的自己,做个单亲母亲,每天看着儿子健康长大,直至娶妻生子,也是自己所盼望的。
想到这些,张沫陡然地感觉到了情绪激昂亢奋,甚至不能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