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脉瘤?难道是癌?″母亲睁大了双眼。
“没有。是你的胸部里的血管长出了一个小鼓包,也就是血管瘤。″张沫简单作了说明。
“这是不是太夸张,难道已经严重到非得动手术不可了?″
“你的动脉瘤已经有四公分大了。要是稍为不注意,极有可能随时破裂。我就是心血管外科的护士,能不知道严重的程度吗?″
卡娜的脸上早已没了刚才的自信,甚至出现了惧怕的神色。但张沫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慢声细语地解释,只有动手术,才能恢复健康。
在酒店和曹牧就母亲杀害卢元卿一案进行法律咨询时,就接到她的微信,看完上面的留言,张沫当时嗡的一声就晕跌在椅子上,只感觉全身冰冷透心,窒息的感觉让她似不能再呼吸。
余后,她只知道曹牧似是用手指按住自己唇部的人中,至于律师再说什么,她都听不清了。
昏厥过后,张沫知道,这一切恶果的酿成,都是因自己的任性和母亲的病患引起的。
“我不痛不痒,怎么会长出那个瘤呢?″卡娜抚摩着胸口,“跟往常一样,舞也跳,饭照吃,也没有什么啊。″
“从检查的数据看,你这病不能再拖,得动手术。“
“阿姨,我可能说得有点让你不爱听,听张沫说,你之前一直不肯检查,才会变成了今天这样。″
卡娜扬了扬手上的检验单,“别大惊小怪,不就是一些老毛病吗?″
看着母亲挂在小床架上的婴儿玩具,张沫再也忍不住潸然泪下,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她明白,母亲没有等她回来,就已经向警方投案自首。这一去,恐怕母亲就再也回不来了。
张沫无法想象,母亲卡娜这一去,将要遭受怎样的严厉审讯和最终的法律判决。不知道她在短短几天就日见衰老的身体,能否承受得起如此尤如毁灭性的打击。
“健康检查的结果出来了,发现你妈的身体有问题。″小玟在一旁说道。
“妈,哪里有问题?″张沫有点吃惊。
“没什么大不了的,″母亲故作轻松地说道,“我的身体我知道,不一样经常去群艺馆指导那些舞蹈爱好者跳舞,那会像检查报告说得那么严重。″
去年的三月十五日,从医院下班后,张沫回到租住的套房,在入门位置换鞋时,从鞋架上摆放着的一双女式短靴上,无论从鞋的长度和款式,都似是母亲卡娜经常穿的栗色软皮鞋。
走进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