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得很!
心理不屑着,荣玉娇咒骂的音调却是拉长了,抬眸仿若溺水儿童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幽幽的看着自己身侧最为孝顺的老幺儿。
“娘亲,您莫要动怒。大哥向来可最重礼法了。”苏从文闻言,望着仿若被气得面色都有些苍白的老娘,赶忙开口连声强调道:“您可是先帝爷特封的超品荣国侯诰命夫人,是父亲用军功换来的尊荣!宫中宴会,那些人为了礼仪,为了名分,都不敢怠慢您分毫!”
荣玉娇带着些悲恸的口吻说完,眼眶泪珠不断滴落:“罢了,也不提过往了。你大哥先前于国无望,但却是孝顺的。可这回出了趟差,却变得如此蛮横无理。想来定是那粗鄙不堪的苏敬仪带歪了他!”
听得先帝爷特封的超品荣国侯诰命夫人得出如此结论,苏从文微微一笑,边毫不犹豫跟着附和:“娘,您说得对!若不是此人嚣张跋扈,我等昨日又岂会迎来那么多老亲故旧的诘难,连累您都要低眉做小的,说尽好话?”
边说,他飞快给自己妻子苏陆氏使个眼色。
刹那间,荣玉娇就觉自己眼前浮现出无数贵妇,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看不起她的贵妇、千金,朝她弯腰跪拜行礼的画面。
那样的卑躬屈膝。
全都畏惧她身上的诰命服,畏惧她身后站着的男人!
听得这一声掷地有声,铿锵有力,都能响彻苍穹的话语,荣玉娇缓缓抬眸看向不远处伫立的紫檀木架子游龙戏凤大插屏,愈发克制不住回想自己曾经显赫肆意的种种。
越想,她双眸克制不住一红,闪烁着泪花:“儿啊,也……也就你还记得这些事了。想当年你父亲何其耀眼,谁也不敢当众置喙一句。可自打他忽然暴毙后,你大哥舔着脸,靠着所谓的礼法继承侯爵后,却是毫无建树!”
她天然就享有掌控权!
苏从斌这个窝囊废,这个缩头乌龟绝对不会脱离她的掌控。毕竟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维持所谓的傲骨就只剩下所谓的礼法规矩了。
可……
荣玉娇小心翼翼摸着自己诰命服上精致的,栩栩如生的蟒,想要借此压下心中那点诡异的惶然,继而迸发出笃定的精芒:一个人怎么会舍得舍弃富贵荣华呢?
嘴角缓缓一勾,荣玉娇愈发觉得自己先前那一丝的惶然无措只是被气昏了头而已。但想归想,她一张口,却是被气狠了的模样,颤着音:“岂……岂有此理?!苏从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