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聊着天,和和气气的,一下子大堂的热闹是恢复了几分。但也因此显得某些还未行礼的学生们,真正目无尊长了。
国子监的学生们也有机灵的,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想要弯腰行礼,也有人啧啧震惊。毕竟对他们而言,苏家就算苏琮是个天才,可到底也是温润雅致,与人和善的。更别提苏从斌了,更是谨慎至极,甚至跟个缩头乌龟一般,毫无脾气可言。
结果……结果这缩头乌龟竟然生出个牙尖嘴利的?
在大堂本打算看热闹的官吏们闻言眼皮狠狠一跳,有种要遭的预感。
他们恐怕都要被迫卷入……卷入这场真假少爷的热闹中了。
面对牛粪都极力隐忍表情,面对晚辈挑衅都直接从容无视的人,此刻竟然面色骤变,大动肝火?
看来可以再借此试探人的底线,试探试探祖宗荣光对苏从斌的重要性?
要知道小说里写了,苏家人心心念念恢复祖宗荣光,为此各种逼迫孩子好好学习。真假少爷事情爆发出来后,苏侯爷是想要控制苏琮这个小天才,才冷眼旁观真少爷拿捏户籍让苏琮乖乖听话;后来搅合进夺嫡的事情,也是因为想要祖宗荣光。
“弟弟,丹书铁券是彰显为国赫赫功劳的,你……你……”苏琮一时间发现自己过目不忘也没有用,他还是经历太少了,此刻着急忙慌的,完完全全找不出合适的话术来避重就轻,来减轻苏敬仪对丹书铁券的折辱。只能强调丹书铁券的重要性。
“你自甘堕落,把自己比作成狗,都无人在意。但别对丹书铁券不敬,那是满朝文武的荣耀。”人群中不知是谁怒吼了一声,带着愤懑的咆哮与控诉。
苏敬仪红着眼,坤长了脖颈,瞄向声源所在的国子监学生群体,暗暗将仇敌的面貌记录,边颤着音,含着泪,一副倔强状:“可是……可是狗很忠诚啊,要是没有狗,我和我娘早些年就被那些所谓族亲活生生逼死了。他们在宗祠,就像你们现在这样,一群人就这么幽幽的盯着直勾勾的剐着,算着苏家还剩下多少家底。我和我娘能够活下来,全靠狗找捕猎,把食物找给我们吃。”
所以……
苏从斌气得胸膛都一起一伏,就差抬手去打苏敬仪:“你……你个孽障,你竟敢……”
如此尊荣,苏敬仪竟然敢视作狗牌!
琢磨着苏敬仪拨弄着自己的小算盘,一脸被吓怕的模样,道:“我……我又理解……理解错了?可这……这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