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亲儿子还是养子,四舍五入,都一样是儿子都得喊他爹,他有威望就成。
互相打了鸡血的父子俩哼哧哼哧,拿出练武对待靶子,要百发百中的执着,一次次挥舞锄头。
等苏敬仪美滋滋洗了个奢侈的热水澡,还三回后。就发现天黑了,就发现新出炉的爹和哥,一个赛一个的灰头土脸。
见状,苏敬仪狠狠松口气。
遭受过农田毒打,这两以后总不会也鄙夷苏敬仪粗鄙,面色黝黑泥腿子等等了。
另一边,苏从斌双眸带着些惊讶,看着洗干净换上武服的儿子。
人靠衣装这话还真没错。
苏敬仪洗干净了,看起来还是人模人样的,有苏家人的好皮囊。甚至因为人被晒得黑,还显出几分男儿的英雄气概来。尤其是凤眸,明亮熠熠,让人看着倒是亲切几分。
就是消瘦了些。
“到时候好好养养,先学些五禽戏太极,健健身。先把体态养好!”
苏琮望着面黄肌瘦,没了灰尘污渍等遮掩,病气可见的苏敬仪,喑哑着宽慰:“弟弟,还是好看的,像父亲。”
苏敬仪听得这话,美滋滋的一昂头:“我要先美白!!!要跟哥一样白!”
苏从斌联想先前苏敬仪诉说羡慕的话语,抬手按了按自己偷懒半天但还是挺酸痛的腰。借着疼痛,他竭力去理解去宽容亲儿子这些无伤大雅的小要求:“白一点也行。反正苏家日后也是从文,当读书人。”
说着,苏从斌紧张了些,带着自己都察觉到的奢望:“提及读书,为父问你,你真大字不识?”
心中揣测着,苏琮缓缓转眸看向依旧坐着小板凳的苏敬仪,情绪一时间有些复杂,酸涩道:“敬……敬仪,你……你不干活吗?父亲都已经示范了。”
说话间,他郑重放好自己先前记录的手札,有样学样的扬起锄头。
动作尽量优雅堵住鼻孔后,苏从斌弯腰尝试性握锄头。然后瞄准自己要铲除的靶子,他自觉干脆利落的举起锄头,狠狠的一锄头砸下去。
但万万没想到他一个常年习武之人,尤其是箭术都不错的武将,竟然……竟然一锄头下去对不准枯死的苗!
甚至这锄头的锄刃深深的嵌入田里。
苏琮沉默的了一眼苏从斌。在他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