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母气得狠狠哭了一场,却也无可奈何。
因为文幼姓文,是给学校捐了一栋楼的那个文。
温锦内心平静地和文幼对视,她垂下睫毛瞥了眼邀请函,而后才开口:“我去不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林老师会去吗?作为你的老师,我记得她好像没有去现场观看过你一场演出。”
林老师就是那位收了文幼的舞蹈老师,可后来两人却生了嫌隙。
文幼的脸色立马变了,她眸光更冷,正好看到温锦面前的水杯,里面是服务员才倒上的热水。
唇角带起一抹笑,她用口型说道:“温锦,我觉得你还是没有认清楚现在的形势。”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反手端起那杯热水,直接泼在自己的左手旁边,而后惊呼一声。
“温锦,你就算不想去看我的演出,也不至于这样吧?”
比温锦还要先反应过来的是盛炀,他直接将文幼拉到自己身后,蹙眉审视地看向温锦:“你在发什么疯?”
温锦仍旧坐着,她仰起头和盛炀对视,头顶的灯光将她的脸照得明亮。
温锦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自己的视线:“我说是她自己弄的,你信我还是信她?”
从文幼挑衅似的将请帖放到她面前的时候,温锦就已经知道她会做什么了。
这样的手段,文幼曾经用过不只一次。
多到温锦已经觉得没有意思。
其实一开始是可以阻止,只是温锦觉得很累,也觉得没有必要。
反正等到回了羊城以后,大概率再也不会见到这些人。
反而是现在如果和他们拉扯太多,才容易坏事。
温锦出身平庸,没有太多的资本和这些少爷小姐斗。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早点回去羊城。
至于盛炀会怎么回答她的问题,温锦其实也早就能猜测到了。
果然——
盛炀眉心一紧,本就浅淡的瞳孔,在暖色系的灯光下,更加冷冽。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任何事都要有个度。”盛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给你道歉,带你出来吃饭,也该知足了,你还要无理取闹到什么程度?”
温锦的手心攥紧,脊背也跟着僵直起来,唇角紧紧抿着。
原来在盛炀眼里,他带着他的朋友来羞辱她一顿,竟然是道歉。
温锦垂下睫毛,将自己的情绪给掩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