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们本来就不是为了泄愤，我也不恨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必须要死。”
“如果圣血大殿想来，就让他们来吧。”
“我避他们锋芒？”
“你怎么不问问，他们怕不怕我？”
他无法回答。
因为他从未见过。
他必须回到余庆州，找到幸存的人问一问，那里发生了什么。
----就算这的确是一场灾难，可总还会有人活着吧？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周琰，想要从尊贵无比的监侍那里得到些许慰藉。
徐猎神情苦涩地开口，随即继续问道：
“那是......什么？”
周琰茫然摇头，脚步甚至都已经有些踉跄。
巨大的声响，即便伸出手臂也无法阻挡的强光，强烈的冲击波，掀翻了蒸汽船的巨浪，以及如同沸腾一般炽热的空气.......
太阳在余庆州升起，无与伦比的威能已经摧毁了那里的一切。
在闪光过后，被冲入水中的徐猎还曾试图去寻找幸存者的痕迹。
然而，对方眼神中的恐惧，却一点都不比他要少。
“.......监侍大人。”
他宁愿相信这是一场噩梦，宁愿相信这是那些拟态异端制造的幻觉和障眼法。
所以，哪怕心里的恐惧几乎已经压抑不住，但他却还是想去那里看一看。
当刺眼的光芒闪过时，有那么一瞬间，徐猎还以为是机械神教的蠢货们引爆了什么火药。
但很快他便发现，这一次的爆炸与他以往见过的任何一次都不同。
徐猎不知道它们去了哪里，他二十多年养成的认知告诉他，无论是多么严重的事故、威力多大的爆炸，都不可能将一艘巨舰凭空蒸发。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他只是无法相信。
可他却惊恐地发现，那里已经没有生命的迹象。
甚至于，连那艘不可一世的“刃海号”旗舰，都已经彻底消失无踪。
余庆州下游3公里，牯牛州附近。
刚刚从水中游上岸的徐猎蹒跚着行走在泥泞的河滩上，身边是与他一样失魂落魄的周琰。
就在十几分钟前，周琰把他送到了机械神教的船上，本来是打算在他离开黄石、返回北平前给他最后的叮嘱，但两人无论如何都